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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
司澜睨着二人,冷冷道,“你们二人都逃不了责罚,现在滚回魔界,各自领罚100鞭,禁足三年。”
“尊上,可否让我们先留在您身边,待解除大甬之咒后再回去领罪。”
宋丞抬起头,眼眶微红带着几分哀求之意。
宋也听到宋丞这样说,动了动嘴角,“是啊,尊上,我们可以帮您打打下手。”
“你们别想着将功补过,就算解除了大甬之咒,回去还是要领罚。”
司澜一般不动怒,但一旦生气,气就没那么好消。
宋丞听到这,立即谢罪,宋也瘪了下嘴,学着哥哥,有模有样谢罪。
这时,裴迦听到后院的声响,率着一众仆人找了过来。
看到桃渊,裴迦立即冲过去,一把抱住桃渊,眼神痴狂,“桃渊……桃渊……怎么会这样?司神医,桃渊怎么又睡着了?”
司澜解释着话,“裴将军,你不用担心,尊夫人还会再醒过来。”
“当真?”
“嗯。”
“那就好,那就好。”
裴迦疯疯癫癫,两只手紧紧扣住桃渊纤细的腰,好似在他的世界里,只有桃渊,再无其他人。
“裴将军,子时三刻阴气最重,届时尊夫人可能还会醒过来,只不过要麻烦你还原一下两人初遇的场景,这样便能唤醒尊夫人的神智。”
桃渊的那抹执念一直在唱《戏裴郎》,想必对于两人的初遇还耿耿于怀。
若是让裴迦扮作那墙阑上的少年郎,梦回曾经,应能刺激到那抹执念,唤醒桃渊。
“好。”
裴迦应了声后,便匆匆抱着桃渊离开,目光全程没有落在宋丞宋也身上,好似压根没有注意到这突出多出来的二人,也或许是注意到了,但精力却全被桃渊占据,甚至腾不出空来追究,刚刚是谁卷走了桃渊的尸身。
司澜见裴迦那副疯癫模样,心情有些复杂。
一旦桃渊的神智,他们二人又要天人相隔。
可不唤醒,桃渊的尸身和执念,也不会在人间留太久,这个棒打鸳鸯一事,迟早也要做。
裴迦指挥着下人,在内院搭起了简陋的戏台子,重新刷了墙壁,种了青竹,很快便布置出两人初遇时的模样。
子时三刻一到,本来躺在床上的桃渊,缓缓起身。
那双眸子仿佛染上一层雾霭,朦朦胧胧,找不到焦距,脸上亦是没有多余的表情。
他走到戏台子上,弯着纤细如柳的腰,轻轻甩动衣袖,声音如珠玉般清脆动听。
“朱门玉雕勾阑上,裴郎倚身呷萱茸……”
裴迦此刻板做少年郎模样,倚在墙上,嘴里呷着萱茸。
然而那桃渊好似没有看到裴迦,继续自顾自唱着曲。
“试问乐怜牝牡分,怜怒娇嗔好郎君。
裴郎聃红遑遑逃,怜舞婆娑痴痴笑。
班主斥怜窃玉觽,裴郎怒证怜青白,怜心如水春情动,裴郎低眉亦申白……”
桃渊的那抹执念一直在唱着曲,重复那几句辞,自始至终没有对玉雕勾阑上的裴迦有任何反应;
怎么会这样?
明明他的裴郎,已经在那儿等他了,可为什么他无动于衷?
裴迦从墙阑下来,红着眼,唇瓣微微哆嗦,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桃渊,那个样子,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
“桃渊……不要再唱了……”
裴迦忽然从身后抱住桃渊,脊背佝偻着,下巴抵在桃渊的肩膀上,“不要再唱了……”
裴迦缓缓垂睫,眼泪顺着苍白凹陷的面容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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