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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她根本没杀那邪物,而是早早就被邪识占去心神。”
姜鸢冷斥:“没有证据的事,还是休要胡言乱语为好。”
“怎算得上是胡言乱语?”
闻守庭说,“你们忘了?先前她和秦东苓就有矛盾,还闹得不小。
而且人都抓进戒律堂了,这不是实打实的证据确凿——”
“守庭!”
闻云鹤突然喝止住他,双眉紧蹙,“别再说了,现下事情还没查清。”
闻守庭顿住,眼珠一转,视线便落在他身上。
他眼也不眨地盯着闻云鹤,忽笑:“堂兄,莫非你想替她顶罪?也是,你是旁系子弟,就算进了天牢,对闻家颜面也没什么折损。”
听了这话,闻云鹤的神情僵凝一瞬。
片刻,他别开视线,紧绷的肩也松缓下去。
“我未有此意,但……”
他又看向闻守庭,正要说什么,就被大步走过来的烛玉抓住衣领。
从方才开始,烛玉就何话也没说。
眼下直接挤开人群,抓住闻云鹤的衣领便往隔间去了。
将闻云鹤推入隔壁房间后,他直接往门上落下里外三道锁诀。
平日里矜贵有礼的小郎君,眼下却眉眼郁沉,眼底怒意偾张,浑身戾气叫人胆战心惊。
“在戒律堂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你会出来,她却成了担责的罪人!”
闻云鹤从未见过他这一面,只觉他跟换了个人似的,也吓了一跳。
“我……”
他吞吞吐吐,“和方才那人说的一样,她被带去了戒律堂,其他的我也不知。”
“我没工夫与你多言!
!”
烛玉突然提声道。
他在学室里来回走了几转,竭力压着怒火。
可愈忍,心底的躁戾就愈甚,几令他发疯。
最后,他在闻云鹤身前站定,瞳仁已不受控地变成竖针状,如即将扣咬猎物脖颈的野兽。
闻云鹤怔愕:“烛……烛道友,你的眼睛……”
烛玉何话都听不进了。
哪怕怒火高涨,他也还没忘了虞沛说过的话。
他紧攥着闻云鹤的衣领,咬牙切齿道:“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有没有瞒着什么?!”
被那双金瞳逼视着,闻云鹤脊背陡生起寒意。
他虽自小就被送养,也时常受闻守庭欺辱,可天生便是个得过且过的性子,也不算胆大,受了什么欺负,常是能忍就忍。
后来进了御灵宗,作为大师兄的沈仲屿看着吊儿郎当,每日嬉嬉笑笑,其实要比他们稳重得多。
有师兄照拂,他便更为轻松了。
遇事哪怕躲一躲、避一避也不要紧,总归有大师兄在前面护着他。
而现在,他陡然被卷进了一桩不小的案子里。
大师兄不在跟前,也没人教他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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