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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隐约意识到,如果再多问下去,就不是疑惑而是八卦了。
两人回到了该隐房间,让布莱克意外的是,沾到血跡的床单已经换掉,他的外套也摺好放在床尾,房间内没看到昨晚穿的那件西装或是垃圾袋,用剩下的绷带更是已经捆好放在急救箱上。
虽然这些都是小事,但是算上该隐洗澡、剪头发--布莱克猜他还是对着镜子自己来的--还有包扎的时间,其实他并没有睡多久就起来弄这些,然后去教会等他了。
该隐走到了桌前,翻起了叠着的纸:「坐床上吧。
」
「该隐,你真的有睡着吗?」布莱克依言走到床沿坐下,然后开口。
「嗯。
」该隐回答:「大概在你晨祷的时候。
」
布莱克愣了一下:「睡着还是醒来?」
「睡着。
」该隐看他:「你不是问我睡着?」
布莱克忍不住想抗议。
--那个时间才睡着根本就等于没睡了啊!
该隐没有理会他想说什么的表情,只是拉开椅子坐下,将一张纸递给了他。
「你不是说没有写报告?」布莱克一边接过一边问。
「不是报告。
」该隐示意他看。
布莱克低头,但刚理解了印入眼帘的第一句话,他就猛然抬起头,错愕:「教廷有人在跟血族联手?」
该隐没有点头,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
布莱克在他的视线下重新把注意力放回了纸上。
如果是平常,布莱克应该会先在意该隐的字原来那么好看,但是现在的他已经没有那个心力,就连拿着纸的手都不由得收紧,隐隐在边缘留下了皱褶。
看完后,他沉默地把纸还给了该隐,然后低下头,双手交握抵在额头,一时还没办法全盘接受该隐所写的事实。
该隐将纸扔回了桌上。
「所以,该隐你在第一天自己去调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布莱克的声音有微微地颤抖。
「嗯。
」该隐回应。
布莱克忍不住苦笑。
看来以为已经懂了该隐那种旁观心态的自己,真是太过自满了。
每当他以为自己的一个疑惑得到解答时,在那之后等着他的,却是更多的谎言跟计划。
现在,他知道了教廷人员被袭击的原因,也知道了自己之所以被那些血族特殊对待的原因,但他却开始猜测起了后面是不是有更大的、他还不知道的祕密。
他抬头看着该隐,问:「你不担心我真的被说服?」
该隐摇摇头。
布莱克苦笑。
又或者他不是不担心,而是根本不在意?
「第一,我知道这件事后,本来就打算之后要一起行动,只是我没想到你会自己先提出来,有我在,不会那么简单让他们带走你。
」该隐却平淡的开了口:「第二,你这人对信仰很死心眼,对『善』很固执,从你主动去追抢匪就看的出来,你不会那么容易被他们说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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