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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还有心情跟他开玩笑,应该不要紧了吧。
布莱克松了口气,放下心。
这时,天边慢慢亮起,所有血族的尸体慢慢化成灰,飘散,在晨光之下飞扬着,然后渐渐消失。
该隐动作有些缓慢地脱下西装外套,包着伤口,靠着墙站了起来:「走吧,这个我暂时处理不了,先回去。
」
布莱克虽然比该隐矮,但看见他的脚步似乎还有些不稳,还是主动伸手搀扶他,该隐也没有拒绝,倚着他。
出乎布莱克的预料,该隐比身高和体格上看起来的样子要来的轻,靠在身上一点都没有想像中的沉重。
回到公寓之后,布莱克先送了该隐回房间。
他本来还想问要帮忙什么,但该隐随手将按着伤口的外套扔在地上后,就躺上了床。
「该隐,你这样会沾到--」
右手还在缓慢渗出的红染上了床单。
布莱克觉得自己的提醒慢了:「我回去拿绷带,先帮你包扎。
」
「不用了,让我睡一下。
」该隐闭上眼,轻声地说着:「你该做什么就去做吧,剩下的我自己会处理。
」
虽然亚瑟不在了,但布莱克还是教廷中跟他合作的代表,该隐也很清楚,他还是会被要求向枢机团报告近况。
而昨天晚上那名神父,今天也一定会去报告发生的事情,枢机团势必会要布莱克一同说明。
布莱克对该隐拒绝帮忙的事本来还想抗议,但是见到这名血族始祖似乎真的疲倦到睡着了,他最后还是叹口气,起身。
环视了房间,他才发现没有看到被单之类的东西。
这么说来,纪载中跟传说中,血族好像都是睡在棺材?
他犹豫了一下,脱下了外套替该隐盖上,虽然上头也有沾到些灰尘,但材质毕竟没有西装外套那么坚硬,拿来盖还是比较合适。
然后他还是回房内拿了绷带跟急救箱留在该隐的桌上,不管派不派得上用场,不做点什么他就是不太放心。
布莱克回到房间之后,就先去洗了个澡。
一来整个晚上发生了太多事,他总觉得身上沾满了各种疲惫,需要放松一下,二来就是他需要整理一下思绪。
他两次遇到袭击,对方都对他说了莫名其妙的话。
布莱克肯定这之中必定是有理由的,可是为什么?
第一次遇到血族时,他甚至连血族的存在都不相信,但除了之后跟该隐一同合作是他唯一有接触血族的事情之外,他也想不起来有其他可能让自己成为目标的理由。
这么说起来,一开始在教宗书房里谈到他遇袭时,亚瑟和该隐也对此事感到意外,之后他先离开去和枢机团报告自己要跟该隐合作的事--
该隐和亚瑟还有另外推论过这件事吗?
但想起亚瑟,却又让布莱克的心情有些低落。
他伸手挤了沐浴乳抹在身上,在抬手碰到背上后,传来了一阵刺痛。
啊、大概瘀青了。
他试探性地用手指按了按同个地方,又是让他倒抽一口冷气的疼痛。
放弃了再去碰那个位置,布莱克搓了搓脖子,然后突然愣住了。
『圣水的话是不实用,除非哪个笨蛋血族闻到味道还是把它喝下去,不然只是表面接触的杀伤力很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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