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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那一刹那我看见他哥哥眼中有些什么东西熄灭了，他松开手，微微地笑了笑：&ldo;我没有这个意思。

&rdo;我从他眼角的余光中看到了失落‐‐默野十分成功地让他误会了我们的关系，虽然我十分清楚无论是我自己还是默野都不会让他哥哥来上我，但被他如同送礼物一样这么一说，心里仍旧有些别扭，于是很应景地冷着脸站起身，什么告辞的话也没说就走了。

那次他哥哥在我们的庄园里住了很久，那段时间默野多少有些高兴的意思，虽然他这个人很少开心，但我看得出那些天他都是神清气慡的模样，和他哥哥的苍白虚弱绝不相同。

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他们俩都不太隐蔽这件本来不大放的上台面的事情，不过一个多月，阿伏干夫人就风闻了他们俩之间令人脸红的情事，一个夏日的黄昏，她华丽的马车第一次莅临了我们小小的庄园。

那天他哥哥正好病了，大夫说是风寒，但我很清楚自己买回的药都是些什么用途‐‐男人和男人之间的那种事儿，有一方难免会经常受伤。

夫人来的完全没有预兆，直到她本人推门进入客房，他大哥还赤裸着身体躺在被窝里补眠。

没办法，他们昨天晚上实在是闹的太凶，而不是每个人都像默野那么有精力在第二天还出去打猎的。

我作为默野的亲随跟着夫人进了客房，他大哥跟见了鬼一样跳了起来，赤裸的身体上殷红的痕迹如同腊梅般开满苍白的皮肤，十分地暧昧和情色。

&ldo;阿……阿妈&rdo;他大哥倏然反应过来，扯过一旁的袍子胡乱裹在身上，一张脸先是涨的通红，待看到夫人那痛心疾首的神色，却又转眼间变得苍白起来。

夫人想要说什么，却忽然想起我还在旁边，于是转过头来，刻意放温和了声音问我：&ldo;你就是斛律先生的徒弟？&rdo;

我点头，她对我和蔼地笑笑，说：&ldo;斛律先生帮了领主很多，我一直想要感谢，没料到他年纪轻轻竟然就病逝了，十分遗憾。

&rdo;

我想幸亏你没去感谢他，不然以他的火爆脾气八成会和你大吵一架或者把你毁容。

想虽这么想，但我还是非常彬彬有礼地向她道了谢，她又寒暄了几句，说：&ldo;我要和他说几句话，请你回避一下。

&rdo;

我立刻识趣地离开了，走到楼下却施展轻功跃上了屋檐，屏息静气地趴在檐角上偷听他们的谈话。

&ldo;是什么让你一直流连在这个荒僻的庄园里？&rdo;夫人说：&ldo;难道那些令人难堪的流言竟然都是真的么？&rdo;

他大哥没有说话，夫人又说：&ldo;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居然有这种肮脏的嗜好，就算他是那个高车婊子生的孽种，也毕竟和你有着同一个父亲，你们难道就不怕死后受到长生天的谴责吗？&rdo;

&ldo;阿妈。

&rdo;他大哥的声音倒很平静：&ldo;你从来没把他当成阿爸的儿子，我也没把他当成我的弟弟。

我只是喜欢和他一起，这也没有什么不妥，哪个领主家的少爷没有几个娈童呢？&rdo;

夫人冷笑了一声，说：&ldo;娈童？默野也能算作娈童吗？他是吃人的豹子，他是凶残的兀鹰，别以为他现在做出一副不务正业的样子就能瞒得过我的眼睛，他是你最大的敌人，是你唯一的竞争者，你居然这样小觑他，还和他搞到一张床上，这简直太可怕了。

&rdo;

&ldo;阿妈。

&rdo;他哥哥打断夫人的话，说：&ldo;你想的太多了。

&rdo;

&ldo;是的夫人。

&rdo;默野的声音忽然响起，我吓了一跳，估计夫人也是一样。

默野很平静地说：&ldo;您想的太多了，大哥只不过来我这里玩玩，住两天。

&rdo;说着他笑了笑，那是他盛怒时特有的温柔的笑声：&ldo;我这里很简陋，大哥病了很久一直没有好，所以要晚几天才能回去，如果您担心他，明天就带他走吧，不过需要准备一个大一点的马车，他还没有恢复，身体很虚弱呢。

&rdo;

夫人哼了一声，说：&ldo;是得早点回去了。

&rdo;然后脚步声响起，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