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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作者的节操究竟有多么得无底限（第2页）

深深的褶皱里有着一层死皮，从那双曾经也充满过坚强的眼睛里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了。

“……”

没有回答，医师等待着。

他明白，他们需要时间，只是那些时间已经不多了。

“我不要哥哥死去！”

破门而入的声音突兀地闯入了房间，女孩的尖叫声让三人的注意力得以了转移。

“小千别闹，快些回家吧。”

示意身旁的妻子将小女儿送回去，男人的心中其实也不好受。

“不要！

不行！

你们不能这么做!”

女孩的声音很响，难以想象她只是一个才上小学的孩子。

而能够来到这里，或许每个人都能知晓她心中的恐惧。

只是对于女孩而言，正在床上等待死亡的哥哥要比这一切都重要吧。

“乖，听话，我们还是回家吧。”

母亲牵起女孩的手，想要将她拉出去。

但衰弱的母亲终究没有小女孩的生机，又或许是母亲也正在挣扎着，所以女孩很快就挣脱了母亲的手掌。

“你们不能杀死哥哥，他还没有陪我玩游戏呢。

还有好多……真的还有好多呐！”

纸是包不住火的。

即便父母已经尽力避免女孩知晓这件事，但他们不时流露出来的异样还是令女孩看出了端倪。

“死去了……不就真的什么都做不了了吗。”

很简单的道理，就连一个小学生都明白的道理。

但父母何尝不知，他们又何尝可以知道呢？

“两位，既然都这样了。

那么要不你们再回去考虑考虑，我们还能……”

“不用了。”

父亲拒绝了医师的好意，“就按您说的做，安乐死吧。”

终于，如铁人一般的父亲也跪倒在那名为现实的怪物身前。

就像是终于完成了什么重大的使命，父亲在痛苦的同时居然还产生了一种窃喜，一种令他突然厌恶自己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