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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头的病房里,各有各的难念的经。
柏寂野一边帮池秽换药,一边俯身呼呼呼个不停。
那夸张程度,池秽都看不下去了,恨不得立刻抽回自己的手,怎奈柏寂野手劲儿太大,抽不回来。
无奈之下,他只好叹息似的吐出一句,“柏寂野,能别那么夸张吗?我又没说疼。”
“我替你疼啊!”
柏寂野拧着眉,手下的动作却非常轻,轻得都有些痒了。
不得不说,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池秽这边,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而另一间病房里的陶花笺已经喊得嗓子都哑了。
“不行,止痛药!
!”
陶花笺的后背受了伤,这会儿已经上过药了,只能趴在床上。
眼见没人理她,陶花笺便在混乱之中攥住谢淮安的衣角,嚷嚷道,“小安子,我要止痛药!
!”
谢淮安犹豫地瞥她一眼,“你刚刚已经吃过一次了……”
“事不过三!
我没吃够!”
陶花笺张口就来,哪管什么狗屁逻辑。
谢淮安知道她有多么怕疼,但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陶花笺把止痛药当饭吃,到头来,为难的是他,挣扎的还是他。
“阿桃……”
这一声近乎呢喃的轻唤,让陶花笺整个人都精神了。
她警惕地睨着对方,口气不善,“你刚刚叫我什么?”
谢淮安没想到自己脱口而出的称谓会被陶花笺听了去,明明自己已经刻意压低过音量。
“我没叫。”
他矢口否认,一副无辜又真诚的模样。
陶花笺威胁般的眯起眼睛,沉默地盯着他看了良久,忽而扯唇笑了,语气满是嘲讽,“我是伤到了脊背,不是伤到了脑子。”
谢淮安一句都没有反驳,垂着头,扭扭捏捏地扣着自己的手指甲。
陶花笺并没有就此打住,而是玩味地反问他,“你知道,上一个这么叫我的人,后来怎么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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