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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前,胖老八已经在西楼连续睡了三晚,而萧书一向与萧钦之狼狈为奸,所以今日之事,约莫与萧钦之逃不开关系,萧母心中甚是明朗。
萧钦之不作争辩,溘然下跪。
“木槿,去取一杯茶来,花姑,你去韵之房内看看她在做什么。”
木槿和花姑闻言离去。
支开了两人,房内只余萧母和萧钦之,一坐一跪,萧母沉着心道:
“细细道来。”
萧钦之一五一十的道出,没有一丝隐瞒。
静,无限的静,连空气都安静了,“夜散”
室内无一丝声响。
萧母愈是冷淡对待,愈是不说话,萧钦之就越是心里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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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些日子以来,萧钦之早已将萧母当做生母对待,哪怕是责备打骂几句,也比这空荡荡的安静来的好些。
然萧母不言一语,却思绪万千,丈夫新故,亡魂未安;大女儿时运不济,命运多舛;小女儿又才十岁,不谙世事;唯一的儿子又是如此不堪,念及此,胸中郁郁之气不散,一口气没提上来,竟是气晕了过去。
这突发的一幕,让萧钦之慌乱了神,赶忙爬过去,扶起母亲,焦急的呼喊:
“娘,娘,你怎么了?”
见无反应,又朝着门外大喊道:
“花姑!”
“木槿!”
“快来人!”
花姑是萧母的陪嫁侍女,这么些年与萧母一路扶持,从小看着姐弟三人长大,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听着萧钦之的声音,闻讯而来,见萧母晕了过去,惊骇道:
“小郎,夫人这是怎么了?”
由己之缘故,让萧母气晕,萧钦之内心非常惶恐自责,更有担心及害怕,往日的小聪明此刻全然尽失,已然心乱如麻,呜呜咽咽说了一遭。
“小郎,别说了。”
花姑心里一紧,瞬间明了,打断了萧钦之的叙说,郑重告诫道:“切记,这番话再不可说与他人听,祖祠的事自有族长处理,小郎与我一道,先将夫人扶回房内要紧。”
萧钦之没作过多想,起身弯腰背着萧母往西边卧房走,迎面碰到了端着茶水的木槿,侧身与回廊一旁,花姑道:
“取热水和幔巾来,再与蔓菁说一声,照看好小娘子。”
木槿道:“是。”
...
初春的夜,料峭微寒,月色不显,漫天繁星下的萧氏庄园,去除了白日里的喧嚣,变得静悄悄,夜风过屋檐,抖了灯火一阵。
这是一间朴素的房间,室内陈设简单却不失优雅,青铜雁鱼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照亮了这一片幽暗,落在了围在塌前的雕白屏风上,显出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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