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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老西蒙听着，没有说什么，全身仍在颤抖，灰白胡须乱蓬蓬的，双眼藏在黄眼镜片后面。

听到这里，他冷冷地一笑，走到帕特里斯身边耳语说：

&ldo;恐怕还会出事!……出事!……柯拉丽夫人……她得走……赶快走……否则她也会有危险……&rdo;

上尉听了一惊，他想盘问一下老人，但他没能听到更多的情况，一个警察来找他，并把他带到图书室去了。

老秘书说了很久，接着说的是女厨子和女仆。

然后她们都回到柯拉丽身边。

四点多钟的时候，又开来一辆汽车。

帕特里斯看见有两位先生走进门厅，大家都恭敬地向他们敬礼。

他认出一位是司法部长，一位是内政部长。

他们在图书室碰了一下头，半小时以后就走了。

最后，四点多钟的时候，一个警察来叫帕特里斯，把他带到二楼，警察敲敲门就走了。

帕特里斯走进一间面积很小的小客厅，木柴的火光照见那里坐着两个人：一位是柯拉丽，帕特里斯向她鞠了一躬;另一位坐在她的对面，他同他说过话，像是调查这件事情的负责人。

这人大约五十岁，长得肥头大耳，举止笨重，但一双眼睛却机敏有神。

&ldo;先生，您一定是预审法官了?&rdo;帕特里斯问。

&ldo;不，&rdo;对方回答，&ldo;我叫德马里翁，当过法官，现在是调查此案的特别代表……不是您说的预审法官，我看还不能预审。

&rdo;

&ldo;怎么?&rdo;帕特里斯感到十分惊奇地说，&ldo;还不能预审。

&rdo;

他望望柯拉丽，柯拉丽正专注地盯着他，然后她又看着正在说话的德马里翁先生。

德马里翁接着说：

&ldo;当我们都弄清楚以后，上尉先生，我敢肯定，我们在所有方面都会达成一致……就像夫人与我之间的意见一致一样。

&rdo;

&ldo;这一点我毫不怀疑，&rdo;帕特里斯说，&ldo;但是我仍然担心，许多问题会搞不清楚。

&rdo;

&ldo;当然，可我们终将会搞清楚，我们一起来搞清楚。

请谈谈您所知道的情况吧。

&rdo;

帕特里斯想了想说：

&ldo;先生，我毫不掩饰，我感到吃惊。

我要向您叙述的事情很重要，这里却无人记录。

因此它就不具备我必须宣誓声明并签字的证词的价值，是吗?&rdo;

&ldo;上尉，您要谈的事情有无价值要由您来确定，由您来确定它的重要性。

现在只是事前交换有关事实的一次谈话……况且您能提供的情况，埃萨莱斯夫人已经谈过了。

&rdo;

帕特里斯没有马上回答，他隐约地感觉到，柯拉丽与法官之间已经有协议，因此他的出现和卖力，有不受欢迎之嫌，人们想把他打发走。

于是他决定，持保留态度，等法官亮牌出来，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