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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如果他在，他们可以用望远镜看得到他。

如果看不到，回电给我，我会派个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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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iddot;桑纳由利物浦开车兼程赶了250英里路，于当天傍晚6点半在普尔警局和女儿团聚，不过如果有人期待那个小女孩会带着欣喜的笑容奔向他，那就要大失所望了。

她远远地坐在地板上，手中把玩着玩具，同时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那个疲惫不堪的男人，他颓然坐在椅子上，将头深埋在双手中。

他向女警葛莉菲丝道歉。

&ldo;她一向都是这个样，&rdo;他说，&ldo;她只对凯特有反应。

&rdo;他揉揉泛红的眼睛。

&ldo;你们找到她了吗?&rdo;

葛莉菲丝走到小女孩面前，不想让她知道得太多。

她和一起在警局等待的约翰&iddot;高布莱斯交换了个眼色。

&ldo;这是多塞特郡总局的高布莱斯，他知道的比我多，桑纳先生，所以最好是你和他谈，我带汉娜到餐厅去。

&rdo;她伸手邀请小女孩。

&ldo;你想吃冰淇淋吗，甜心?&rdo;她让那小女孩的反应吓了一跳。

汉娜带着信任的微笑，站起身来伸出双臂。

&ldo;喔，这和昨天不一样了，&rdo;她笑着说道，将汉娜抱起来。

&ldo;昨天你连看都不看我。

&rdo;她搂着那温暖的小身躯，对于独守空闺35年的她来说，此时体内有股母爱到处窜流。

她们离去后，高布莱斯拉过一张椅子，坐在桑纳面前。

这个男人比他预期的显得苍老，黑发已稀疏，瘦骨嶙峋的身材弱不禁风。

他不是紧张地拉扯着嘴唇，就是不断晃动脚跟在地板上嗒嗒作响，这让高布莱斯更感为难。

他从上衣口袋取出几张照片，夹在双手之间。

他开口时带着诚挚深沉的同情，&ldo;我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你这件事，先生，&rdo;他慢慢地说，&ldo;昨天早晨发现一具符合尊夫人特征的女尸陈尸在海滩。

当然在你指认之前，我们还不能确定，不过我想你最好要有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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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脸孔因恐惧而扭曲。

&ldo;一定是她，&rdo;他语气坚定地说，&ldo;我在赶回来的途中，一直在想一定出事了。

凯特绝对不会让汉娜一个人乱跑。

她很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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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布莱斯勉为其难地翻开第一张脸部特写，拿给桑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