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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婶扶着腰,背靠着树干作支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老赵,不是我说你,这是顾律家事,你一个外人何必那么多话呢,人家他妈都没说什么呢,你多什么嘴,还是先把自家的事顾好再说吧。”
“自家的事…”
赵德才谈到这个话题,一下子拉长了音调,“我自家好着呢。”
“我儿子初中读完后我就让他出去赚钱,不让他继续读了,这些年赚的钱可一直不少呢,年前的时候他还给了我五千块钱孝敬我呢。”
他谈到这里,面上露出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样,“要我说,这读书就是没有。”
“顾律大学毕业又怎么样,一分钱都没赚回来过,现在还要让他妈养着,更别说拿钱孝敬他妈了!”
赵德才一边贬低顾律,一边唾沫横飞地道,“不像我儿子,这些年可是赚了不少钱……”
周婶在一旁听着,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时不时敷衍地点头道:“对对,你家儿子孝顺,你儿子赚钱真多。”
周围其他邻居也恭维着赵德才,在这大院子里,相比较而言,赵德才的儿子在一众人眼里的确算是个事业有成、还孝顺的娃了。
“德才真是有福啊,教出个这么好的娃。”
被一众人恭维得飘飘然,良久,赵德才才恋恋不舍地打算回家去了。
走到屋门前,赵德才望了望旁边不远的顾岚家,想到顾律刚刚的行为,心里又来了口火气。
于是,他故意朝着顾家的方向不悦地大声吆喝了几句:“我看顾律那废物小子的德行,这辈子也就只能一直赖在他妈身边混吃混喝了,就算现在那什么笔试已经过了,最后也肯定进不去京都大学!”
而且,就算进去了又能怎么样?顾律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赵德才就只看到了顾岚往学校交了一笔又一笔的钱,从来都没拿回来过什么钱。
到时候顾律就算真进那大学继续读书,凭着顾岚的家底,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给顾律交得起学费哟,读书可是费钱得很呢。
对面,周婶听到赵德才的这几声吆喝,不悦地皱起眉头:“老赵,你说话那么大声干什么,快回屋休息吧,下午还要干活呢。”
赵德才触及到周婶的视线后,有些示弱地摸了摸鼻子,止住话语进屋去了。
说起读书费钱,其实也有例外,那就是对面周婶周桂花家的儿子周栩。
那小子厉害着呢,是他们大院唯一一个能够一直从学校拿钱回来的人,从小到大奖学金不断,那一笔笔钱看得赵德才几乎眼睛都要红了,但奈何这拿钱方法难度太高,一般人是做不到的。
至少他打断了一根棍子,都没让自己儿子从学校拿回来过一分钱。
“三年前听周桂花说周栩还出国留学了,据说还是国家给钱一切费用全免呢。”
赵德才坐在屋里,嘀咕着,“也不知道周栩这娃什么时候回来。”
等优秀的周栩回来,到时候周桂花肯定就是他们院儿最得意的人了。
“哼,都一样是人,顾律这小子就是个废物,读书不行,赚钱也不行…”
……
另一边。
顾律根据记忆,走到公交车站台等候。
说起来原主家这边虽然看上去荒芜偏僻得好像乡下,但其实所处位置却是实打实的市区,只是当初市政规划的时候绕过了这片地儿,所以过了二三十年,这附近依旧没什么改变。
顾律坐上公交车,打算到市里的医院去。
虽然他有能力找到方法治好顾岚的绝症,但现在还在啃老的他却没有任何资源。
顾岚的病,不是单单空有能力方法就能治好的,还需要大量医疗器械以及各种药材资源,这些,都是现在的他所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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