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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久盯着他,失望、心痛几乎要从瞳孔深处漫溢出来。
他从身后掏出烟斗,慢吞吞地点着,啪嗒啪嗒吸了两口,才将稳定情绪,对司马清苦摆手道:“掌门师兄,你来清理门户吧。”
司马清苦道:“不是啊,师弟我觉得这件事……”
“师兄,你什么都不必再说了。”
龚久仰头,怅然一叹道,“是我没教好徒弟,才让他走上歪路。
你不用顾忌我,门规怎么样,你就怎么做。”
司马清苦道:“师弟啊,我觉得……”
“师兄!”
龚久瞪他,“当着黄符派和清元派两大掌门的面,我们怎能徇私?”
“师弟!”
司马清苦也火了,“好歹让我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吧?从头到尾我只知道一件事也只做了一件事,就是你被关在笼子里,而我把你从笼子里救出来了。
难道我要因为你被关在笼子里而你徒弟没有陪你一起关而罚他吗?”
龚久愣住了。
司马清苦道:“好了,现在先让我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阿宝,你先说。”
“师父事情是这样的。”
由于阿宝之前和司马清苦通过几次电话,所以说过的不再说,只说后来发生的事。
司马清苦吃惊道:“你们看到印玄了。”
连龚久也惊疑地望着他。
阿宝道:“是的,白发,很帅。”
司马清苦颔首道:“嗯,那是印玄没错。”
阿宝:“……”
这种鉴定方式简直比连静峰拿着张模糊不清的画还要儿戏。
司马清苦看向邱景云,“你又是怎么一回事?”
邱景云没说话,径自望着龚久,眼中带着乞求,就好像孤行在外旅人手中的最后烛火。
龚久别开头,沉声道:“是他把我关起来的!”
邱景云眼中闪烁着的微弱的光芒霎时熄灭了。
他的眼睛暗沉沉的,深渊一般不可测,墨水一般不透光。
“师父,你真的不念我们师徒之情?”
龚久道:“你关我的时候想过师徒之情吗?”
“当然想过!”
邱景云恨得咬牙,“不然,我当初就杀了你。”
龚久被激怒了,“不孝徒!
你果然有弑师的念头!”
司马清苦道:“等下,我还是不明白。
景云,你关他干嘛?还浪费粮食。”
龚久侧头,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他。
司马清苦干笑道:“后面那句话不是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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