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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2页）

这……那……，噎了半天，言耀辉道：&ldo;这么说来，小三需立即往京兆府严词婉拒？&rdo;

看着求教着他们的言家小三，薛钰摇摇头道：&ldo;其中比你想的还要复杂，你现在看的是抄录来的副本，原件上有道朱批，朱批着只有一个字－－&lso;可&rso;。

&rdo;

朱批？只有当今天子才可以用朱笔批文吧？也就是说这是旨意？肃静的内堂中，顿起逼人寒意。

&ldo;理应不可能的事情，偏偏就这样发生了。

&rdo;回视看向他的言家小三，永固道：&ldo;不要问我，本王也猜测不出究竟是什么意图。

&rdo;

一旁的薛钰也不语，王上懈怠朝政二十年，临了了，居然雷霆横扫，由不得人不去胆战心惊。

&ldo;难道就没有大人提出异议吗？&rdo;匪夷所思的言家小三很不明白，据说王上身边有言官，也有谏官，这也太离谱了。

&ldo;想必是有的吧，可没有机会说话，其实王上好几日都欠安，朝议都是由阁部主持，今日，阁报呈报了一些之前被遗漏了的需审查的新名单，从监察司那里还得到明确被掌握罪行，有几位大人在当场就被廷尉拿下了。

&rdo;永固淡淡道，&ldo;再怎么清明，也没必要在这当口，对已经被朱批过的状判提出异议，况且，他们很想借此来平息眼前的危机。

昨晚，你来内城，应该看得出在外城没什么变化，在内城，天色稍暗，就已经户户紧闭。

&rdo;

昨晚过来的言家小三已经深切体会了内城的清冷，要不是看着他进了永固王府，昨夜就得在府衙的大牢中暂住了。

低头看了判状一眼，耀辉道：&ldo;这么说来，若是接下了这份赔偿，就是越制？不接，则是违背圣恩？&rdo;这么被王上如此&ldo;厚爱&rdo;着的言家小三倏然，他家祖祖辈辈居住扬州，要不是为六弟送行，他们兄弟都还没出过家乡地界百里之外，至于年年出外游历的父亲，眼界虽高，却绝不会任性寻事的，究竟是哪里出了岔子？

&ldo;不要起得太复杂，&rdo;也想不清楚的薛钰只能给予口头上的宽慰。

永固看了看欲言又止的薛钰，道：&ldo;其实，这件事在别人眼中，基本上都是认为王上是为你们定下了住所以备成亲之用。

&rdo;这是安慰性的话，照迷样复杂的状况去看，要是当真是赐予他们成亲用的反而是件好事。

言耀辉诧异，将手中的判状放回桌上，道：&ldo;前几日耀辉在出京的途中遇见萧将军，当时将朝中对言家太多容让的异常向萧将军请教，萧泓曾经言辞灼灼说过，&lso;就算得圣恩，也远不足以享有开无故之端的可能&rso;。

耀辉不觉得萧将军有敷衍的意思。

倒是觉得……小三和萧将军都觉得背后有人欲借此事为契机，以达成什么目的。

&rdo;

看了看小三，永固道：&ldo;萧泓的回答中应该没有敷衍你的意思。

至于以此为契机想要达成什么目的……这是王家私事，你很想知道？&rdo;

言耀辉当即请罪，这次惹下杀戮血腥的源头，就是源于外戚干涉进了王家立储的家事，他绝对没有触这个霉头的本意。

点着案上的判书，回归正题，永固道：&ldo;现在说说这个怎么办吧。

&rdo;

&ldo;我立即准备个牌匾给京兆府送去，以示感激青天；也尽快去一下监察司求见吴源吴大人，收拢幼女的事情显然是监察司呈报的，就请监察司出面，拿出手续或是上呈忧虑，渠道更为妥当。

这些事情都办妥了之后，四处求见拜访一下众位大人们。

&rdo;毫不犹豫，言家小三做出了决意。

什么，现在就全然妥协？永固和薛钰一起看向言家小三，这个转变也太大了吧，不想再布局折腾了？

&ldo;您也看出来了，言家之所以步履艰难，并不是言家一再错失良机，而是来自于&lso;朱批&rso;。

&rdo;言耀辉轻轻道：&ldo;就事论事，再在既成事实上纠缠不清，不早作安排，错失了将各位大人都卷进来难得时机，言家以后可就难以应对日后随时砍杀过来的三纲五常的利刃。

&rdo;

很想说些什么的薛钰沉默着，最终什么也说不出口。

他很清楚，在皇城中，龙阳、断袖算不得是瑕疵，世家公子行事再荒诞，也只会留有风流的雅名，若是言家坚守毫不退让，就算占据了眼前的安稳，将来反噬得更艰难，若是能借这个难得的时机，将旁观者一一拖扯进来，将来被翻案的可能性则越小。

只是如何一来，言家小三就难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