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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
我这便要下山了,给您道个别。”
宋青书走过去,轻轻拉起母亲的手。
凌雪雁拍了拍儿子的手说:“你这次下山不比之前,上次有你太爷爷照顾你,这次就你们两自个,一定要注意安全。”
宋青书一听,目光转向杨瑶琴,杨瑶琴对他一眨眼,便像是说定了一般。
宋青书倒是无所谓,带上杨瑶琴也好,剩的她一个人在山上连个练功的人都没有,再说一起相处了五年,突然分开也有些不习惯。
凌雪雁一路将两人送到山下,眼看着两人骑上马沿着大路远去,心中泛起一阵酸楚。
待到两人彻底看不见后,凌雪雁依旧在原地伫立良久。
突然一只手从她身后伸了出来,搂住她的腰,凌雪雁也顺势将身体往后一靠,便靠在一个软乎乎的肚皮上。
来人正是宋远桥,他同样看着儿子远去的方向,轻轻吻了吻妻子的头发。
“你说是不是所有的父母都会有看着孩子远去的一天呢?”
凌雪雁问丈夫。
宋远桥答道:“是啊。
为人父母最欢心地便是看到子女出人头地,可出人头地就意味着分别和距离。”
凌雪雁红了眼眶:“可我们的孩子分别的也太快了点。
他才七岁啊。”
宋远桥苦笑一声:“你说他十七都有人信。”
凌雪雁摸着丈夫搂着自己的手说:“愿真武大帝保佑青书此生平安,平安足矣。”
宋远桥重复道:“是啊,平安足矣。”
再说宋青书两人正赶着路,不多时竟然淅淅沥沥地落起雨来,打湿了正在纵马狂奔的少男少女。
“瑶琴,我们先找个地方避避雨吧。”
宋青书在马背上说道,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清清楚楚地传到杨瑶琴耳朵里,即便是天地间的雨声、呼啸的风声以及狂奔的马蹄声都丝毫没有影响。
“嗯。”
杨瑶琴同意道。
很快,两人便来到一间路边的破庙中,宋青书将马儿也牵进庙中,绑在角落里。
两人身上的衣衫已经湿透,但庙中狭小空旷,两个遮蔽的地方也没有,所以两人也就没有换衣服,只是稍微一运功,内力透体而出,便将衣衫烘个干净,虽然有些皱皱巴巴,但也好过湿衣在身。
宋青书练了五年的【先天功】,起点便比平常武人高了不止一筹,烘干衣服自然不在话下,而杨瑶琴自幼练习【九阴真经】,论内力的深厚比之宋青书还要高上几分,只是在质上不如宋青书的先天之炁纯粹,但也得寻常二流高手能够匹敌。
两人靠近火堆,看着门外的雨幕,各自想着事情。
宋青书想的是怎么找到胡青牛,而杨瑶琴此刻想的却是她的父母,五年时间杳无音信,让这个柔弱的女孩时常感到孤独。
“瑶琴,你看。”
宋青书发现女孩神色有些黯淡,知她想到父母了,便想转移一下女孩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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