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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ldo;对了，很他妈的流行。

有个小孩想买辆旧的二手车，他看见一辆几乎全新的二手车停在一个家伙的草坪上。

&rdo;

&ldo;我说我听……&rdo;

&ldo;车窗里坐着车主，边上有个牌子写着&lso;出售&rso;&rdo;。

有根卷烟夹在他的耳朵上，他摘了下来。

摘得时候，t恤前领被扯了上去，我看见了另外一条起皱的黑线，上面的针线眼更多，而后他伏下去取点火器，t恤前领又回到原位。

&ldo;那小孩知道根本买不起在近在咫尺的卡迪拉克，可他感到好奇，于是走过去问那车主：&lso;象这样的车要多少钱？&rso;那车主正在洗车，他关上软管上的龙头，对那小孩说：&lso;小鬼，今天你走运，给七百五十块就可以开走。

&rso;&rdo;

点火器从仪表盘里弹出来，他拿起来，把火凑到烟头上点了。

他吸了口烟，我看见一些小烟须从脖子上断口的针眼处渗出来。

他接着说：&ldo;那小孩透过驾驶座的玻璃窗看见里程表上的行驶距离只有一万七千公里，小孩就说：&lso;啊，真的？这交易看起来好极了。

&rso;不开玩笑，小鬼，钱拿来它就是你的了。

你看起来很老实，我他妈的甚至可以收支票。

&39;那小孩说：&lso;……&39;&rdo;

我看着窗外，想起在多年前曾听过这故事，可能是在读初中时。

我听到的版本除了车子是雷鸟而非卡迪拉克，其它完全相同。

我记得那小孩说虽然我只有十七岁，可我不是白痴。

没有人愿把这车以七百五十块的价格卖出去，而且只开了这么短的路程。

那车主告诉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车里有股怪味无法除去，他试了很多次，没有什么东西能把这怪味消除掉。

车主曾出差很长时间，至少……&rdo;

&ldo;……两周，&rdo;斯托伯还在说。

他面带微笑，那样子就象在一个很好笑的笑话。

&rdo;他回来时，发现车停在车库里，他妻子死在车里，是在他出差期间死的。

不知道她是自杀还是心脏病突发或是其它原因。

她全身浮肿而且车里充满了那种气味，所以他只好把车贱卖了。

&rdo;他笑着问我：&ldo;很有意思是吗？&rdo;

&ldo;出差期间他为什么不打电话回去？&rdo;我不由自主地问，可脑子却一片空白。

&ldo;他出差两个星期，从没有打电话回去看看他妻子在干什么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