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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散变脸的速度堪称一绝:“你跟那位观沧海女士聊了三个月,难道一点蛛丝马迹都没发现吗?”
宁簌:“……没。”
陈散:“我请问你们都在聊什么呢?冲着谈恋爱去的话,晚上不连麦不视频吗?”
宁簌:“晚上我要睡觉。”
陈散神色微妙:“殷楚玉都不在了,你还保持着这么健康的老年人作息吗?”
“什么不在了,注意你的措辞。”
宁簌对陈散的形容很不满,她压下声音说,“我看到她了。”
陈散的神色更古怪了,她深呼吸说:“你冷静,别发疯。”
宁簌一脸莫名其妙:“我为什么会发疯?”
不就是分了手吗?不就是碰到了前妻姐吗?她心如止水得很,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已经变成陌生人的过客发疯啊!
陈散:“……”
隔着视频盯着那被宁簌掐到变形的抱枕,她忽然有种自己脖子在宁簌手中的危险感。
宁簌跟陈散是发小,两个人步调一致,从幼儿园到高中都是去的一个学校,就连高考那道分水岭都没让她们两地相隔——不过比起在一个班的亲近,她们隔了一个校区。
对陈散太熟悉,以至于从她躲闪的眼神中都能读到千言万语,宁簌警觉起来,问:“你不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其实也没什么啦。”
陈散干巴巴地笑着,最后在宁簌逼问的视线中,翕动着唇,说,“上次咱们出去喝酒的时候,你喝多了,给殷楚玉打电话,结果发现自己躺在黑名单中,顿时发大疯。
抢走了我的手机锲而不舍地拨打——”
宁簌的心随着陈散的话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她怎么不知道这回事?她的酒品这么烂?“然后呢?”
她追问。
“然后你成功打通了。”
“你一边哭一边对着殷楚玉说:你在哪家庵子出家了。”
“奇怪的是,殷楚玉没有骂你。
她那张刻薄的嘴就算是隔了几个院系的人也有耳闻,凭什么你能死里逃生吗?”
宁簌:“……请别乱用成语。”
宁簌:“不过现在你看到的是一具尸体了。”
脸上流露出一种欲言又止的悲伤神情。
几秒钟后,宁簌尖叫一声,把脑袋埋进抱枕里,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
前妻姐栗色的长发过肩,发尾如海波卷,掀起人心的波澜,哪有断尽尘缘、六根清净的模样?
陈散又在嘎嘎大笑:“我的簌宝啊,你怎么样了?勇敢一点,迈过这道坎,明天还会有新的打击。”
宁簌抬头,面无表情地瞪她:“闭上你的乌鸦嘴。”
她没逝的,不就是“我看别人是颠婆,料前妻见我应如是”
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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