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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人的境遇都是对比出来的,就算是一个梦,也让次日醒来的宁簌一脸春风得意。
情敌的名字她已经不记得了,或许那不是一个人,而是无数个情敌的总和。
天光大亮,蓝天白云,是一座雾霾笼罩的城市中少见的清透。
宁簌起床后,先去看两只猫,毫不意外,殷楚玉已经将粮水换好,根本不需要她废心力。
再这样下去,等从殷楚玉家搬出去的时候,不会猫和人一起被养废了吧?宁簌被自己的思绪逗笑,撸了一把猫,摇头晃脑地去洗漱。
等到她出来的时候,殷楚玉正在客厅里擦汗,像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运动。
宁簌盯着殷楚玉健美的手臂眨眼,片刻后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
同样都是死宅,有人自律自制,一身靓丽;也有混吃等死,阴暗爬行。
宁簌在心中哀嚎一阵,片刻后看了眼挂钟上的时间,若无其事地打开了清晨的话题:“吃早饭了吗?”
“没有。”
殷楚玉淡淡道,她停顿片刻,问,“你要下楼?”
宁簌:“……”
她其实想点外卖,但殷楚玉都这么说了,她只好顺势点了点头说:“对。
我想买个烤饼,你要吗?”
经过昨天的打击,宁簌终于学会了不再一厢情愿地去替殷楚玉做否定。
在听到殷楚玉说“好”
的时候,她的心中仍旧掀起一道被风吹起的微涟,可至少不是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了。
“把垃圾带下去。”
殷楚玉看着宁簌的背影,又说。
宁簌回眸,跟殷楚玉对视刹那,欢快地应了一声。
她还是有点用处的,才不像被殷楚玉养着的废物点心。
周末的清晨,恼人的汽笛声减少了许多,绿化带上颓然的植物也在难得的清静中支棱起来。
城市似乎变了样,那曾经像妖魔鬼怪般压迫着她、审视着她的高楼也变得可爱起来,房屋凌冽的棱角终于散出一种齐整的和谐美。
烤饼店中有两三个人,不过对方要带一大家子的食物,意味着宁簌要等待至少十五个烤饼的时间。
她拿出手机给冒着氤氲热气以至于空气显现出波纹的炉子拍了张照,发给殷楚玉说:“要等等。”
可殷楚玉没有回复。
宁簌抿了抿唇,双目似是看着烤炉,可心神在意识的海洋里尽情徜徉。
殷楚玉在做什么呢?在客厅还是书房?看书还是工作?
殷楚玉在观景阳台打电话,她朝着前方望去,看到一小截街道,看到如豆点的行人。
“我最近不方便。”
她的语气很平静,婉拒想来找她的关仪。
“你那儿不方便,可又不回家来,我想见你一面都难于登天。”
关仪在电话那头发脾气,可殷楚玉无动于衷。
一般关仪只有在跟殷之鉴吵架后会想见她,之后就是无休止的对殷之鉴的抱怨。
沉浸在这段破碎感情中的两个人没多久能够若无其事地和好,然后进行新的一个轮回。
而被迫听那些念叨的她,则是不停地被拽入黑暗的深渊。
关仪又换了个话题:“剧本怎么样了?为什么成君说她不知道进度,难道不跟她进行交流的吗?”
她自己是演员出身,后来走到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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