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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居然一眼就认出了那笙手上的戒指,惊呼。
轰然的巨响中,摇摇欲坠的废墟轰然完全倒塌,灰土飞扬。
“别让他跑了!”
西京看到一个人影从地窖中闪电般掠出,趁着飞灰急速奔逃,立刻低喝一声,点足扑了过去,手上光剑一闪,往对方后背刺去。
那边宁凉已经回过神,也立刻从左侧飞速掠上,斜向拦截,手指间一动,已然扣住了三枚晶亮的暗器——如果这个人是沧流帝国埋在这里的伏兵,就万万不能让其走脱报讯!
那个人一击不中,便立刻逃离。
然而似乎是力气不继,速度并不迅速。
只是一眨眼间,西京和宁凉已经双双赶到,低喝一声同时出手,分别取向对方的侧颈和后心,凌厉不容情。
“呀!”
那笙闭上眼睛不敢看,以为瞬间便要血溅三尺。
然而只听得西京的声音低低传来:“留活口!”
一声闷哼,一切便又归于寂静。
那笙睁开眼来,看到那个地窖里突然冲出的人已经躺在地上。
高而瘦,脸被烟火熏得漆黑,只有一双眼睛亮如寒星,直直盯着他们三个人,眼里满是仇恨。
“说,为什么在这里?”
宁凉冷笑起来,一把提过那人,“是不是沧流帝国的人?”
“哼。”
那个人冷眼觑着他,同样笑了一声,带着轻蔑,“鲛人……。”
宁凉眼神一变,想也不想、一掌将那个人打得直飞出去:“信不信我把你鱼鳞剐?”
“别打,”
西京却格住了他的手臂,“他伤得很重。”
宁凉斜了西京一眼,然而西京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人,果然已经昏迷过去。
“那么不经打。”
宁凉冷笑,看着西京将那个昏过去的人提起,搜查着周身,“我看不是冰夷的人——沧流军队里的人,至少能挨上三天拷打。”
“你看看他的伤。”
西京却回头招呼,脸色凝重。
宁凉俯身看去,忽然脸色也是一变——衣襟被撕开,胸腹之间长达三尺的巨大伤口赫然在目,血肉模糊,发出一种奇异的焦味。
一般人受了这种致命伤早该立毙当场,而这个人居然还能支撑下来,并试图逃脱。
“是风隼上的破天箭。”
鲛人战士喃喃低语,看着这种伤。
这个人,是方才和沧流帝国的军队交手过?
居然能在风隼下生还,身手可算了得。
“不象是泽之国的人,骨架很高大。
身上带着的是什么东西啊?”
西京继续搜索着这个俘虏,拿出了一串金属片和一个类似沙漏的东西,忽地一惊,翻过那人的肩,撩开乱发、指着后颈一处,“你看这个!”
没有沾上焦灰的皮肤是浅褐色的,颈椎部位上,纹着一只展翅的白色飞鹰。
“萨朗鹰?”
宁凉脱口而出,霍然明白过来了。
那是北方砂之国盗宝者中最著名的一个团伙的表记。
萨朗鹰栖息在砂之国最高的帕孟高原,风起的时候就随着狂沙飞遍大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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