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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ldo;感觉者！

&rdo;她生气地说，回过头去看窗外。

既然她这么说了，那我舔舔也无妨‐‐寻常刷了漆的西洋杉，也没什么特别的，我尝过好多比这还好的呢。

天全亮的时候，街上的交通也开始繁忙起来了。

我和亚斯敏在楼顶上越过殡仪馆的圆顶（足足有四层楼高）监视着后门。

倒不是我们真的能观察到后门的情况，因为圆顶遮住了大部分的视线，我们只能看见后门那条街上的情况：城里最卑微最肮脏的阶层，收尸人正往殡仪馆里运着前晚翘辫子的人：被呕吐物噎死的老头、在酒馆里打架闹事的小伙子，还有那些不小心走错巷子的主位面佬们。

欢迎来到印记城，你们这些可怜人。

因为闲得无聊，我拿起素描本和炭棒画了几笔，然后又放下了。

&ldo;你刚才在画什么？&rdo;亚斯敏问。

&ldo;没什么。

&rdo;我说着，把纸拿起来给她看，&ldo;有那么一会我打算画这街景来着：殡仪馆，还有可怜的收尸人悄悄地在后门运死尸。

可我又打消了这念头。

&rdo;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人们不喜欢阴暗的画。

&rdo;

&ldo;我喜欢。

&rdo;亚斯敏说。

&ldo;是啊，你可能喜欢。

&rdo;我说，&ldo;你还有末日卫士团的人们，还有万亡会、无望会，或许其他的组织。

可我的老主顾们不喜欢。

他们不喜欢在我的画室里看到这些画，甚至不喜欢听到我把这些画卖给了……和他们品味不一样的人。

&rdo;

&ldo;换句话说，&rdo;她嘲笑道，&ldo;你不会画自己想画的东西，因为那些娇滴滴的贵族不赞成。

&rdo;

&ldo;不是赞不赞成的问题，&rdo;我说，&ldo;只不过每当我拿起炭棒或者画笔的时候就只有两种选择：要么画画挣钱，要么浪费时间。

人就是这么现实。

&rdo;我还得加一句：因为母亲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