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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第2页）

少年听见了，靠近他说：&ldo;我有一样东西送你。

&rdo;

萧解羽哑着嗓子想要推拒，少年示意他噤声，食指按上他的前额。

灼痛之感从皮肉漫进骨髓，眼前瞬息滑过无数光影，耳畔飞掠万道人声。

时光定格在十二年前，俊美如天神的神侍莅临古陆，他第一眼见到他，抿唇浅笑，言语热切，表情又有些羞赧：&ldo;我姓萧，名解羽，你叫什么名字？&rdo;

等他的记忆完全复苏，光影碎散，少年收回手。

&ldo;萧解羽&rdo;自嘲般哂笑：&ldo;你是我，我却不是你。

&rdo;

少年望向远处与廿一交谈的人影：&ldo;他是十七，却不是我的十七。

&rdo;

萧解羽轻揉太阳穴发怔，却见少年起身向师尊走去。

他踌躇一瞬，快步跟随其后。

师尊似在沉吟，视线触及他二人，经年不变的镇定消泯无存，且忧且惧。

&ldo;萧解羽&rdo;说：&ldo;大人。

&rdo;

&ldo;我已经……&rdo;师尊道，语气远不如面对十三时稳重，&ldo;不是大人了。

&rdo;

&ldo;啊，我知道。

&rdo;少年低下头笑，&ldo;只是……习惯了。

&rdo;

微风淌过山坳，带起类似春雨的稀疏声响，在新叶窸窸窣窣的碎音里起起伏伏。

&ldo;萧解羽&rdo;说：&ldo;我有话，想对十七说。

&rdo;

玄微看向小弟子，应道：&ldo;嗯。

&rdo;

&ldo;萧解羽&rdo;说：&ldo;请你转告他，我有一点点……&rdo;他努力翘起嘴角，&ldo;我很想他。

&rdo;

玄微道：&ldo;嗯。

&rdo;

&ldo;请你转告他，其实我一直……一直都……&rdo;少年顾及身后站立那人，说不出从未开口的告白。

玄微道：&ldo;十七说，他已经明白了。

&rdo;

&ldo;萧解羽&rdo;恍然般大笑：&ldo;是啊，他那么聪明，早该明白的。

&rdo;

&ldo;还有，&rdo;少年用力眨眼，带着笑意说，&ldo;请你转告他，抱歉。

答应他活下去，没能做到，是我食言了。

&rdo;

玄微攥紧掌心，面无表情道：&ldo;十七说，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