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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出租车的谢苡夏殚精竭虑:“我是怕你以后挣不到钱了,一个人在国外孤苦伶仃的……”
母亲一旁和黑人司机打招呼,一边极其乐观地回应道:“那届时我的女儿不是已经踏上社会了吗?”
“无论你继不继承你爸爸的产业,我觉得我司琦的女儿总归不至于穷困潦倒,到时候偶尔接济一下你的妈妈,也不算什么难事吧?”
母亲说这话带着一丝孩子气,却又不像那种底层的人家,托举一个孩子,便把所有的指望和压力全都倾注在一个孩子身上,她说得自由随意,完全不像是施压的索取回报的家长。
“那是当然。”
这点最起码的自信,谢苡夏不见得没有。
梦的预测、指引,难道仅仅是为了告知她一层不变的未来吗?
就连言杉也可以偷偷架起天线,方便他的奶奶看各种电视剧,她就算沦落到第三世界国家打工,怎么就不可以给妈妈寄钱了。
机场外总是有一阵堵车,母亲习惯了这样的节奏,毫不着急:“宝宝,别这么严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准备要把你爸爸的公司给收购了呢。”
谢苡夏不由发笑,老实承认,和母亲在一起相处,和父亲相比,总是轻松许多的。
“我带你去个地方。”
“塞纳河?”
“才不要去都是吉普赛小偷的地方呢,”
好久没在城市中心游荡的女人捧着女儿的小脸,“附近我也认识个朋友,听说开了个画廊,我们去感受一下艺术的熏陶呗。”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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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巴黎,是艺术爱好者的圣地。
中国的新锐艺术家尹音是司琦新认识的朋友,穷困的时候每天靠着法棍过活,司琦也曾接济过她;而最近斩获的国际新人奖项,则令这位年轻的艺术家彻底摆脱了贫穷的生活、在法国巴黎城区的金三角,拥有了属于一间属于自己的画廊。
面对康定斯基之后的抽象派作品,只可惜,司琦没有太出众的鉴赏能力。
“你看得懂吗?”
她压低声音问自己的女儿。
面对抽象的图,谢苡夏的思维运转速度也没办法运转,她诚实地摇了摇头,表示欣赏不来这种美学。
对于和自己一脉相承、完全看不懂作者意图的女儿,司琦付之一笑。
很快,她朝这位年轻的女画家夸赞道:“非常新颖的作品,题材独特,我和我的女儿都十分喜欢。”
“司琦,”
显然,对方对她这一套的恭维并不是很在乎,而更在意前阵子华人圈追逐的八卦热点,“天呐,完全看不出来,你的女儿都这么大了。”
“你们看上去简直就像是一对姐妹花。”
司琦对自己的真实年龄没有半分想隐藏的意思,骄傲地到处炫耀着她的女儿:“夸张了啊,尹艺术家。”
“你们顺道吃点什么吗?”
尹音盛情邀请,“我烤了点马铃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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