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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4年,全国开始正式招博士生,我在职做了汝信的学生,确定以尼采哲学为研究主题。
事后听一位知情者说,汝信也正对尼采感兴趣并已开始进行研究,然而,为了不影响我的独立探索,便悄悄转移了研究方向。
他自己从未对我提及此事,惟其如此,我心中就更加感动。
常见的情形正相反,导师往往支使学生替自己做事,然后把成果占为己有。
考上博士生时,我已经在酝酿写一本关于尼采的书,那是方鸣提议我写的。
方鸣当时是人民出版社的编辑,策划编一套丛书,想让我来打头炮。
1985年的年初,我把自己关在那间充当宿舍的地下室里,用了两个月时间‐‐日记记载:1月28日动笔,3月25日完成‐‐写出了这本十八万字的小册子,题为《尼采,在世纪的转折点上》。
我和方鸣可谓一见如故。
他比我小一轮,那时二十多岁,在出版社第一次遇见,我就从他眼中读出了百分之百的友情。
我们都写诗,他写的散文诗有泰戈尔之风,可惜后来不写了。
他来看我,发现我成年累月一个人住在地下室里,对我忍受孤独的能力感到震惊。
我说,你没有看见我用拳头捶墙又哭又喊的样子呢。
他对人感叹说:&ldo;周国平是最有人性的人,既文雅又疯狂,一点儿不像他的岁数。
如果没有他,这个世界就会太没有人味了。
&rdo;我有一篇文章题为《人性、爱情和天才》,他指着这个题目说:&ldo;这完全是周国平自己的问题啊!&rdo;他还说过一句&ldo;脏话&rdo;,成为朋友间流传的名言:&ldo;别人写东西像撒尿,周国平写东西像射精。
&rdo;这些话表明他对我何等偏爱,而他正是怀着这样的偏爱催促我写尼采的。
稿子出来后,他十分兴奋,但也担心我的观点一反习见,出版会遇到阻碍,便建议我请汝信写个序。
我心想,汝信身居高职,又曾因文革后率先发表为人道主义正名的文章而遇到过麻烦,此事未免强人所难。
但是,不管怎样,我终归要把稿子送给我的导师看一看,请他提意见。
汝信看得很认真,看完后把我叫去,对我说了一番话。
我追记了大意,今天看仍觉得好,所以抄在这里:&ldo;哲学著作这样写是很好的,我很喜欢,一扫过去那种沉闷的写法,使人耳目一新。
这本书出来,是会有很大影响的,会引起注意。
不过,我还是觉得,不要讲得过分,有些地方要冲淡一下。
尼采的某些观点,该批评的要批评。
修改时不要搞得四平八稳,不要抹去你的锋芒。
&rdo;他又说:&ldo;其实,对一个思想家,主要应当吸取他的精华,加以消化,而把糟粕排泄掉。
问题就看你有没有坚强的胃。
有坚强的胃怕什么毒素?没有坚强的胃,无论吃进什么,都不能消化,反正要得病,怪得了谁呢?&rdo;听了这些话,我就斗胆请他写序了,他欣然应允。
几天后,序写出来了,相当精彩,尤其是这句话:&ldo;在历史的审判台前,只有弱者才需要辩护,而尼采却决不是弱者。
他所需要的不是辩护,而是理解。
&rdo;可是,就在我拿到序的同一天,方鸣来找我,一进门就说:&ldo;你的尼采遭恶运了。
&rdo;他告诉我,他们社总编辑对哲学编辑室主任薛德震说:&ldo;尼采不是法西斯思想家吗,为什么要写他?现在有一股翻案风。
苏联没有给尼采翻案,我们翻了,苏联会怎么看?&rdo;老薛向方鸣发牢骚:&ldo;到今天居然还有人说这种话!&rdo;其后,总编辑责成社里一个资深编辑审稿并拿出意见。
那位老先生写了审读意见,大意是说要帮助作者用马列主义认识尼采,这当然明确否决了书的出版。
不过,他也写了一句勉励的话:&ldo;作者很有才情,如能得到健康发展,将是一位很有前途的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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