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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他淡淡道:“严刑逼供乃是冤案之源,若不是楚公子及时指出问题所在,郑大人恐怕已经犯下大错了。”
郑海闻言忙道:“下官知错,是下官糊涂了。”
“你确实糊涂了。”
冷笑一声:“倘若最后以严刑逼供使刘四喜认了罪,凶手若真的是他也就罢了,就怕成了冤案错案,不光你头上的这顶官帽保不住,就连旁听的本王,也要不免要落个昏庸腐败的混账名头。”
他站起身,走至郑海身边,沉声道:“此案疑点众多,我看郑大人还是重新再查查吧。”
郑海慌忙站起身,俯首道:“是是是。”
他重重咳一声,拍下手边的惊堂木,对厅中两侧的衙役吩咐道:“先将犯人刘四喜押至牢中,待本官查明真相再审!”
当天晚上,于通州包下一家小酒楼,主动宴请了楚怀珝三人。
因着地处城郊,那酒楼并没有多么富丽堂皇,所上菜食亦是十分普通。
虽比不得京都的海味山珍,却也充满了农家特色。
厅内奏着一曲春江花月夜,有美人身穿水袖云衣,合歌而舞。
也不知从哪里寻来的这么几位歌姬舞女,只见她们所着单薄,体态婀娜,舞姿魅惑却不放荡,十分养眼。
坐在主座上,时不时合着乐曲打打拍子;楚怀珝摇着墨扇,除了饮茶,偶尔也抬头欣赏几眼;倒是顾檀一直都没移开眼,单手撑着下巴看得津津有味。
一舞终了,那些舞女并没有就此散去,她们纷纷围绕在桌前,又是添茶倒酒,又是贴身说笑,莺莺燕燕,好不销魂。
似是见惯了这种场子,桌上其他三人均面不改色。
只是可怜了沈枚,从头到尾都涨红着一张脸,双手无措的垂在桌下,仿佛贴上来的是鬼怪妖魔一般。
接过舞女甄满的酒,对楚怀珝道:“之前早在京都时,便一直想着约你喝酒,奈何楚二爷‘日理万机’,总也见不着人。”
楚怀珝举杯轻笑道:“若早知道王爷要约我喝酒,我就算再忙,也定会抽出空来。”
“无妨,今日难得碰上,也算是缘分,你可要好好与本王喝几杯。”
楚怀珝闻言饮下杯中美酒:“客随主便,既是王爷做东,在下自当奉陪到底。”
杯中酒尽,有美人盈盈来到楚怀珝身边,纤纤柔夷握上白玉酒壶,抬手为他将酒填满。
清凉的酒液顺着壶嘴流下,很快便满了杯。
美人作势将酒杯举起,喂到楚怀珝嘴边。
只见她媚骨酥软,整个人顺势靠在了楚怀珝怀中。
楚怀珝以墨扇横在身前,挡住她压过来身子。
左手抬起接过唇边酒杯,声音十分温柔:“厅内地板光滑,姑娘走路还是小心些好。”
女子见楚怀珝不为所动,只当他性格拘谨,复又娇羞一笑:“奴家本就是为侍奉公子而来,公子不必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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