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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不得不给黄琨这家伙竖起大拇指,在宴璃殊的婆婆面前拥抱她儿媳。
这是不知所谓,还是胆大妄为?
但想到黄琨为宴璃殊所做的一切,我又觉得这些举动微不足道。
至少此刻,黄琨有这样的勇气。
黄琨很快放开了宴璃殊,头也不回地大踏步走出病房。
见着黄琨出了病房门,我想跟上去,又觉得太唐突。
转身对着这个只见过一面的宴璃殊说道“你好好养病,有事就告诉我们,我们先走了。”
我知道这是废话,就算想帮忙,至少也得有联系方式吧。
心虚的我为了离开,也不让这一切显得尴尬,我还是说了出来。
在过道上追上黄琨,只见他如释重负,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仿佛做了很大的决定。
。
“那是宴璃殊的婆婆,对吧?”
我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嗯!”
黄琨简短地回答,没有再多说什么,自顾自地走向楼梯。
下了住院楼,直到上车,黄琨才从包里拿出一支烟递给我。
我摆了摆手,他自己点燃,我摇下车窗,任烟雾在车内缭绕。
“你什么时候开始戒烟的?”
黄琨问。
“去年年初。”
“是为了李艺吧?”
“差不多。”
“挺好的,走吧,去林夕那儿看看,以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喝上她做的奶茶呢。”
我不知道黄琨说的挺好的是指什么,还是启动车子,来到奉化路。
再次经过“美哆便利店”
。
我下意识地向店里望去,意外地发现许久不见的金丛飞竟然在里面。
“停下吧,下次见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别这么伤感嘛,医生的话也不能全信,宴璃殊会没事的,至于我们,你不是结了婚还来昆明吗?”
但我还是把车靠边停下,黄琨把烟蒂随手扔进花台,大步走了进去。
我透过车窗看到,黄琨又从金丛飞手里接过一支烟抽了起来。
他是焦虑的,尽管看起来平静。
只有在焦虑和急躁的时候,不停的抽着香烟,在尼古丁的催化下,情绪才会渐渐的稳定。
我无聊地倒在座位上,回想起和金丛飞的过往。
我们一起上课、逃课、打架,无话不谈。
而今天,我们却形同陌路。
突然,我心里冒出一个问题:为什么黄琨还要和金丛飞告别?他明明说过要和金丛飞断绝关系的,今天的行为又该如何解释?难道是我心胸狭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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