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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一眼,便是梦醒。
醒过来时还恍惚了下,正正地与梦中少年一样好看的眼睛对视。
只这双眼睛比梦中少年的更暗,深处汹涌,染着沐浴过后的水意,她稍稍有些透不过气,仿佛由一种温润,深邃的潭水包裹。
见她眼底渐渐清明,有寒意泛开。
他痴痴地看她“阿霁醒了……”
不顾她意愿,含着尾音温柔喂入她的唇。
白霁溪是记起了正与他冷战中,抵着他用力推,感受到男人沉下身,压制过来,她心底的抗拒凝成密密的冰锥。
可他顾不上了,沉溺着追逐她软热的舌,翻搅出水声,她越是不愿,他越是深入地扫荡,当她不再挣扎,他也就慢了下来。
他厮磨的力道柔和,彼此的感官愈发
细腻,她连身子也轻轻蜷起,他轻作试探,指尖挑开她衣摆,似是安抚,曲起指蹭蹭那软嫩的肤,难忍着体内排山倒海袭涌上的渴求,借着她胸前的衣襟松敞,他难耐拥紧。
温香缕缕,缠得他四肢百骸疼的发紧。
“陆淮深……”
被他一直困着,她衣服皱的没眼看,跟衣衫齐整的狐狸大相径庭,狐狸愉悦极,温柔的回应,“阿霁。”
他呼出的热气毫无阻碍,一寸一寸地清清楚楚渗进那衣襟的缝隙里,烫过雪白柔满,终于,他薄唇烙下,流连最是甜的柔满间。
令她一颤。
堪比一记闷锤敲得人惊醒。
趁他沉迷,拼尽全力地挣脱逃出,白霁溪惊慌下床,想拎起包就走,但找了一圈没能找着自己的包,转而去开门,握住门柄用上再大的力也没能扭的动,身后,他解释“门从外面锁了。”
她听了,没有转身,固执地握着门柄。
小云团像是一分一分地绷紧。
明知此时的她一碰就炸,陆淮深直接就拦腰抱起,她果然炸了开,反手击中他下颚,他紧紧地制着她,想抱回床上去,她才一沾被褥立刻挣扎着起身,气急败坏,光线晦暗里那杏眸漾了水光,“陆淮深!
你想做什么?!”
小姑娘气的急起来,也拨得他心头颤动。
阿霁失忆太久,既然她能回想起那张画,那这一整幢公馆,一定能够勾起她更多的回忆。
于是整理她衣襟,“我已经和阿霁的上司联系过,替阿霁请了假,我看过,阿霁接手的那案子会有点复杂。”
他的这一个动作,他的低眉浅笑,小姑娘怔了怔。
灯光倾泻晕着他的手骨轮廓,她低着眸凝视,像临近了羊脂玉,隐隐觉出一点玉质的柔泽,听他说“伯父伯母那,阿霁更不需担心,他们短时间内不会回京都。”
房门果然是从外锁住,因为随他话音落下,门外开门作响,就见老管家伫在门外,一手托着餐盘,交给陆淮深。
老人家走后,她有些失神。
窗纱上日影不在,台灯暗暗的勾出年轻医生的侧影,芝兰颀长,她不动声色地,故作柔顺的等待他布置碗筷。
这房间里,柜子上陈列的发卡,手帕,她一觉醒来,依稀有了
印象,那些应该是她很小时候的物件,回忆起当回国来上班的那段日子,每一天,被他纠缠,被他跟踪,他的反侦察技巧,脾性的温然与细致,那每一日她过的胆战惊心。
以至她至今觉得,这一类人尤其危险,样貌上偏偏又极具欺骗性。
梦里的情形她记得不清了,尽管有无数的困惑,但她下定了决心,下一步她应该找到手机,逃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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