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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着了?”
“不然?”
“啊...睡了多久?”
路由骗她:“一个小时。”
言栀彻底醒了,仓促往后退要赶着回家,说她不乖吧,她就算在你身上睡着也不会把自己全部交托给你,除了额头以外她身体其他部位没碰到路由任何地方,让人有负担。
说她乖吧,她会给一个风评不好的坏蛋买烟,跟他一起走夜路回家。
离开他身边,暗巷外贯通的风让温差明显,没经过擦拭的浑浊化成寒凉的温度钻进她的肌肤,还有凝结干涸在各处的,她剧烈动作后像拉扯到这些在她身上他留下的混乱的疤。
驱散的记忆回笼,她感觉她的乳沟里内衣里屯了一口水,言栀默默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纸巾,毋庸置疑也是受他启发,何况她总有突发情况,时常需要。
路由其实也带了,他不是预料到会有刚刚把她弄脏的这种情况,而是自从最初递给她一张纸后,就一直留着了。
他今晚才彻底意识到,这个女生,是有点特殊的。
言栀把手伸进衣服里由下往上粗略擦了擦,再往上就让肚子露在眼前人的视线里,一掐就断,白嫩得跟豆腐一样,她匆匆将纸塞进去吸干净就作罢。
路由转过身去,想她再擦会,余光里言栀和他并肩,他才扭头去看她,“纸呢?”
望见她胸口不自然突起的一处,懂了,“拿出来,能舒服?不看你。”
言栀再背着他,将纸巾取出来,不知道放哪里,总不能随意丢地上,直接塞进纸巾包装袋里,等会一起丢了。
路由神清气爽走在一边,言栀病怏怏的,“你气色一向这么不好?”
“嗯,很难看。”
她是忽然想到学校里的瞩目,而且他也这么说。
眼眶里蕴含眼泪,不自觉地将要往下掉,她倔强地忍,明知道每次这样做的结果都是徒劳无功,她还是不屈地斗争。
这场眼泪是她自作自受,她害怕他说是的,念头很小很小,不足以打败人的习惯性思维。
她泪失禁而已,她最终是这样觉得的。
路由平稳地反驳声,带着对问题不可置否的态度,他先是反问:“丑吗?”
再说:“你怎么这么肤浅?”
意思就是完全否认了言栀对自己的看法,可这样说话的方式才是路由,拽得欠揍,还一边骂你,说出令人心软软的话,酸了心口。
他眼里的她也不止好看这一点,何止好看,令他很早就记上。
她要不要又这么好哄,心情总时阴时暴雨,重拾信心又重新相信他的样子,他又不想她侥幸逃走了。
“再让人碰你,我就把你的手折了。”
言栀慢半秒没答他,路由:“听懂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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