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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衣男子走到我身旁,与我一同注视着地上的梁怀名“小妹可觉得还算解气?”
我抬首,便对上了他的眼睛。
那是一双如漆似墨、清幽深邃的眸子,只一眼我便如同被定在原地,整个人仿若都要被吸了进去。
愣怔片刻后,我方才努力将眼神挪开,点了点头轻声恭维“大哥好手段!”
白衣男子又上前一步,在我耳边轻声道“你既唤了我一声大哥,那么小妹是否应将姓名告知?”
方才我之所以忽然唤他一声“大哥”
,其实只是想误导那梁怀名,从而掩饰自己今日的真实目的罢了。
此时他忽然靠近借此问我姓名,我不由有些懊恼方才的一时冲动,竟做出这种无异与虎谋皮之事。
我心中对他暗自戒备,面上却尽量不动声色,装作迟疑地看了一眼地上正在倍受煎熬的梁怀名。
白衣男子看到我的小动作,顿时了然,抬手对着梁怀名便又是一记隔空点穴,随即对我轻笑道“他如今正饱受三时丹之苦,应是听不到的。
不过为以防万一,还是让他暂时聋哑为好。”
我点点头,他已做到如此地步,我若是不将姓名告知,他显然不会善罢甘休。
于是我微笑着报了母亲的姓“大哥想的甚是周到!
小妹姓江,江陵的江。”
他歪了歪头“江陵的江么?那正与我的名字相称,愚兄姓秋名月白。”
说罢,他便用那双幽黑深邃的眸子期待地瞧着我。
我嘴角一抽,这位大哥莫不是在说笑,如此诗意的名字与他这身无常鬼似的打扮实在是不大相称。
只是看他这副模样,定是要我说出名来才肯罢休,我只好将母亲为我取的乳名道出“大哥的名字才真是超凡脱俗,卓尔不群啊!
大哥若不嫌弃,唤小妹听雪便是。”
秋月白喃喃念道“听雪,听雪,我记下了,真是个有意境的好名字。”
他撇了一眼地上的梁怀名,转了话题“方才未曾细问,这梁怀名是为了何事,将小妹的朋友打成了重伤?”
闻听此言,我心中立时警惕,我自然不能告诉他小黑是为了梁家米铺少给工钱之事,当街拦下了梁怀名讨要说法,以致梁怀名恼羞成怒,命人将他带至小巷将他打伤。
我轻叹一声,将梁怀名另一桩恶事说出“上月梁怀名的管家梁冲去兴原村收账,碰巧在村中遇到了一位姑娘,他见这位姑娘貌美,便动了心思,想要将这姑娘送给年老好色的梁怀名。
可谁知这姑娘家人不知从哪得了消息,火速便为姑娘定下了亲事。
等梁冲得知此事时,那姑娘定亲的事已被她的家人宣扬的尽人皆知。
梁怀名不愿落下夺人妻子的名声,却又心有不甘,于是他命人打折了那姑娘小弟的双腿。
又在姑娘成亲后的一天深夜,派人去了那姑娘的夫家,除了姑娘的丈夫,将那家中其余男丁一律打成了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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