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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景珏不敢走近,因为椅背上空无一人。
他消失了七年,白池就创造了一个“他”
陪了七年,她是怎么撑下来的?靠椅子上那个虚幻的影子吗?唐景珏根本不敢想。
门口砸门的声音差点把房子震塌,白池从椅子上站起来朝门口走去,秦斌的嗓门快隔着大门把唐景珏重新轰回熊师,怒气冲冲地对着唐景珏来了一拳。
“你他妈怎么还活着!”
秦斌收不住,已经显现皱纹的脸上横着泪,眉毛锋利地翘起来盯着唐景珏,然后又把人搂在了怀里。
唐景珏只有沉默的份。
站着的白池拉开椅子,坐在唐景珏旁边看着这一切,觉得自己做得很对,她终于把唐景珏带回来了,而这一次,他再也不会走了,除非她死,不过那时候她也不在乎了。
唐景珏的脸色并没有变得好看,他并不清楚白池在看谁,或者说,他不确定白池严重的他是不是真正的他。
安抚了一下秦斌,唐景珏蹲下来,抚摸着白池的头发:“白池,我是从哪里回来的?”
白池回视他:“从瘟疫中,从斯洛卡教的教堂里抢回来的。”
听着这一切的秦斌皱起了眉头:“你祖父母告诉我,你们是从斯特卡斯回来的,斯特卡斯哪他妈有什么斯洛卡教?”
秦斌说完猛地一顿,悄声问唐景珏:“小池怎么了?”
唐景珏咬紧牙关,他不知道。
可他怎么能不知道!
现在情绪最好的人就是白池,因为没有比把唐景珏带回来更让她开心的事情,整个世界上都没有。
白池把秦斌从家里推出去,不想给别人窥视唐景珏的时间。
被突然按在椅子上的唐景珏眉间凝着,挂着的都是白池这张脸,他经历的无数个回不来的过去,全都是靠着这张脸撑下来的,可是白池对着空气喊他的名字,跟空荡荡的房间说话。
唐景珏伸出手,从白池颈子上绕了过去,轻轻擦着,白池柔软地小舌顺着舔他的手腕,全部舔湿,然后整个人坐上来扒他的衣服。
“白池,我是唐景珏。”
唐景珏吞了白池的耳垂,在她耳朵上咬着说。
白池闭着眼睛享受唐景珏的吻:“我知道,别咬那儿,痒。”
有什么滴在她的锁骨上,白池仿佛被烫了一下,睁开蒙着欲色的眼睛看向那张想了七年的脸,眉眼一样勾人,好像这张皮囊上就没有什么是不完美的,可是,他的眼睛为什么红了?他为什么在哭?我把他带回来他不高兴吗?
白池的手抚上唐景珏绷紧的胸肌,心想,没关系,我会让你高兴的,马上。
手上的触感不对,为什么这里有条疤?以前这里没有的。
白池皱起眉头,往唐景珏身上嗅了嗅,是他,可是这里为什么有疤?白池一着急,把唐景珏剩下的扣子扯开,腰腹上也有两条,荆刺一样扎在腹肌上,还有弹孔,白池想起来了,这里是她打的,可是另外两个是谁打的?
白池的手放在唐景珏腰上,一寸一寸地摸,她一点记忆都没有,咬着嘴唇颤抖着问:“唐景珏,这是怎么弄的?”
唐景珏按住白池的头吻了上去。
唇舌纠缠,隔着满身的伤和跨不过去的七年,唐景珏把白池的舌卷到口中,告诉白池他回来了,他不是白池眼睛里的影子,他们是真真切切地在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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