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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哪怕是个精神病也无所谓。”
另一个说。
“是啊,不生孩子对不起老祖宗啊。”
第三个说。
真是愚民不可教也!
水都喝净了,他们依然在谈这个话题,讲得是口干舌燥,唾沫横飞,命令胜利去烧水。
胜利站起身,拉拉我的衣袖,说,跟我到院子里烧水去。
我说,我不去,有蚊子。
胜利只好自己去了。
胜利一走,他那三个朋友就把目光对准了我,像看一件稀奇的东西那样,我明白胜利为什么要我出去了。
这时,寂静下来的屋子令我的困意浓了起来,我怕又跌进那个怪梦里,自然是不敢睡,为了防止眼皮打架,我又瞪起了眼睛,越瞪越大,几乎瞪出来的那种。
我看到那三个人的眼睛也越瞪越大,接着他们窃窃私语,接着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接着又不可思议看看我,走了。
“怎么说走就走了?奇怪。”
胜利走进了屋,兀自嘟囔着,他还没看见我此刻的样子。
当他看向我的时候,我正好也把目光转向他。
我看见他愣了一下,说:“你……怎么回事?你在和我比眼睛大小吗?他们都笑话我的眼睛大得像牛,给我起外号‘牛蛋’,你也来打趣我?”
我瞪着眼睛,平静地说:“我没有打趣你,我困了,可我不敢睡。”
“为什么?”
他百思不得其解。
“有鬼。”
我说。
当夜深了,胜利呼噜打起来的时候,我依然瞪眼坐着。
最后不知怎么睡了过去,结果一样,还是惊醒,发呆,出神,等心情平复。
就因为我这个怪毛病,胜利不敢近我的身,所以他仍处于对老祖宗的歉意当中。
这天,下过了雨,空气清新沁凉,我坐在院子里啃苹果,胜利在菜地里捉虫子,他在院子里种了一爿蔬菜。
我无意间朝天边看了看,彩虹,天边挂着彩虹,我仿佛想起了什么,走到胜利身边,说:“我想起来了,我叫王彩虹。”
胜利曾问过我的名字,可那时我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说这话的时候把视线转向了天边的彩虹。
胜利瞅了我一眼,也把视线转向天边的彩虹,接着又把视线转向北天的黑云,说:“我想起来了,我叫张白云。”
胜利自从知道我有那个怪毛病后就对我有点儿不耐烦了,说不定哪天他就把我赶出去。
他俯下身继续捉虫子,我回到凳子上继续啃苹果。
胜利虽然对我失望,但依然照顾着我。
时间一晃,一个月了,我每天吃了玩,玩了吃,睡很少的觉。
这一个月来,基本没下雨,蔬菜地里很干旱,胜利给农田浇完水,回来又给菜地浇水。
菜地旁边有一眼井水,胜利摇着轱辘把水提上来,我没见过带轱辘的井,觉得很好玩,就跑过去帮他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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