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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第2页）

&rdo;将生替她擦泪，&ldo;我以前觉得，你是轻易不会掉泪的人。

&rdo;

贺蔷偏头自己擦，&ldo;以前那是眼泪都快哭干了。

&rdo;

&ldo;哦，现在蓄水池满了是吧。

&rdo;将生端详贺蔷，手指刮过她的泪沟，&ldo;你看，这才几天，就老了。

&rdo;

贺蔷说反正我是猪头了，她又看将生脸上的印子，皱眉道，&ldo;他妈妈……就是泼性子，以前开厂，还亲自和工人动手。

&rdo;

&ldo;那我算遇到行家了。

&rdo;将生打开手机摄像头，看着自己，&ldo;你还别说，她抓得挺均匀，像不像珠帘?&rdo;

贺蔷打了她一下，&ldo;就知道胡说。

&rdo;话音落下，两个人又默契地重新抱在一起，没有欲望的交织，只有混乱下的片刻栖息。

拥抱中，将生的心渐渐静了，贺蔷的心慢慢平了。

&ldo;我记得第一次，我们俩开房，就没睡。

&rdo;将生回忆着不算久远的事，也就几个月罢了，但此时此刻她觉得那些过往挺漫长了，像隔了十年八年。

&ldo;那时候觉得，泡友也要培养下感觉，一确定就……我还是觉得有点快。

&rdo;贺蔷这才说了实话。

将生若有所悟，&ldo;哦，那就是，和我抱着睡感觉不错?你形容下?&rdo;

&ldo;不说。

&rdo;贺蔷讲这是隐私，那么私密的体会，不能告诉你。

将生的下巴擦着贺蔷的肩膀笑，&ldo;是不是又期盼又害怕又庆幸?我也有这个感觉，我可能那时候就对你印象蛮好……我，我不知道那算不算喜欢，也想和你来点不一样的。

但是觉得这样太快了，真的，杀鱼要快，包年糕也要快，那种事，我觉得还是得有点感情基础才好。

所以最后我很庆幸，我们安安稳稳睡了会儿，什么都没做。

&rdo;

&ldo;嗯。

&rdo;贺蔷的手滑下，和将生的手习惯性地扣住。

小房间里有股灰尘的味道，混杂着药水、汗味，还有阳光透进来后生成的霉气。

贺蔷在将生怀抱中觉得安稳，又因为觉得将生正抱着自己而非待在拘留所而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