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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筱玥看见米线,眼睛一亮说:“福家巷的袁记砂锅米线,还是牛肉馅料,谢谢林队。”
她边说边伸手端过那碗牛肉米线,一双眼睛因为笑而眯成了月牙状。
林晖:“……”
那牛肉米线是他为自己点的,不是说女人早上不吃麻辣的食物吗?
他默默喝了一口豆浆默默地咀嚼着烧麦默默地看对面的女人用筷子卷着麻辣鲜香的米线,像猫一样吃得一点声音都没有。
下一秒惊天动地的咳嗽贯穿林晖的耳膜,他一脸嫌弃地看着眼泪都呛咳出来的女人,冷冷说道:“没人和你抢。”
苏筱玥手忙脚乱地抢过一杯豆浆插上吸管连喝几口,好不容易平息了咳嗽,看着米线奶汤色的汤底,声音嘶哑道:“我以为是清汤。”
林晖:“……”
清汤里面有他特意加的小米椒,看不出颜色,但吃起来贼辣。
她满脸惋惜的将惹祸的米线扔到外面生活垃圾桶里,重新坐下悄无声息地喝豆浆吃奶黄包。
林晖意外目睹了从上班第一天就沉静无迹的美女法医被一碗米线弄得眼泪鼻涕往外飙的狼狈样,心情不由得大好,虽然没说话,但那上弯的嘴角弧度简直不要太明显。
苏筱玥安静地吃饱喝足后,揉着饱胀的胃惬意的眯着眼睛,主动开口对林晖说了话:“还有半个小时对比结果就出来了,希望能帮到你们。”
从她到市局报到那天开始,林晖就只见过她戒备小心的模样,此时她吃好喝好后说出的话给人一种懒洋洋的随意,这让林晖微有错愣。
见她收拾完桌上,他顺手抽出纸巾抹桌子,她拦得诚惶诚恐,“林队,我来,你请我吃丰盛早饭,怎么好意思还让你动手擦桌子。”
她说完飞快的拿出酒精喷剂,对着桌子呲啦呲啦喷了起来,那飞溅的刺鼻酒精让林晖无端觉得她这是在变相地赶他走,催促他离开而耍的小手段。
但林大队长的强大不是酒精就能呲啦走的,他从善如流地停下手,好整以暇地坐那儿不动如山,一副我等检测结果的理所当然完美得没人敢质疑。
一个转眼,苏筱玥已经重新拿出一套无菌帽和口罩戴上,迅速恢复那个沉默安静的苏法医,仿佛刚才主动开口说话的女人只是他一个人的幻觉。
。
林晖的电话振动,是昨晚派去蹲守机场的人,“林队,四十分钟后我们就将雷宇带回市局了,是等你到了再……”
“我在局里,我等你们。”
四十分钟后,两名同事陪同一个身穿修身皮风衣、精明干练的三十多岁男子一齐走进来,林晖示意先带他去见何欣茹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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