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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想要……解开这些封印?”
虞绒绒继续问道:“是想要复活魔神吗?”
“是。”
虞绒绒沉默片刻,她其实还有太多问题,比如为什么要复活,这些人为了复活……又或者说唤醒魔神究竟做了些什么,魔神醒来会怎么样,又以及天玄道尊为何会成为魔神。
但这些话在唇齿间转了一圈,又缩了回去。
然后,她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小楼存在的意义,是为了阻止这些人?”
“是,也不是。”
耿惊花笑了笑:“下一个问题。”
“七师伯是大阵师,我的师父想必也是大阵师。”
虞绒绒想了想:“而我大师兄是剑修,二师兄是医修,三四师姐没看出,五师姐以刑入道,也与符修不沾边,六师兄好似也不是。
所以……符修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七师伯,所以你要让我看这天下,走过这些阵。”
虞绒绒轻声道:“是因为……我要保护这些阵吗?”
耿惊花笑意更浓:“你很聪明,但答案依然是……也不是。”
虞绒绒不再提问。
她沉默地跟在耿惊花背后,再抬头去看了这片天,这些松林。
天光太深,白雪太晃眼,她稍微眯了眯眼,才能感知和“看”
到此间流转的那些符线与剑阵的轮廓。
“松梢剑阵里,有十六月的剑意,也有我大师兄的剑意。”
虞绒绒这次的声音非常笃定:“所以……比剑大会的魁首,本就要来一趟这里。”
耿惊花停住了脚步:“是。
但除此之外,如我此前所说,你也要来一次这里。”
虞绒绒驻足,看向了耿惊花面前。
那里有一棵古怪的歪脖子树。
要说歪脖子,其实这树的身躯笔直向上,直到最高处才弯腰下去,再护住了身侧的一棵树。
这里恐怕是整个松梢雪林中,唯一一块积雪并没有那么厚的地方。
因为落雪被歪脖子树遮去了大半,而那些积雪也让歪脖子树更弯曲,像是佝偻背脊的老人,也像是承载了太多风雪的中年人,好似下一刻就要咳嗽出声,却依然负重而行。
“赛前答应过你的。”
耿惊花越过那棵歪脖子树,站在了被那棵树护住的、稍矮一些的清脆树前,再回头淡淡看向虞绒绒:“还愣着干什么?”
虞绒绒不解其意:“……啊?”
“过来,跪下。”
耿惊花皱了皱眉:“算了,不跪也行,小楼也没那么多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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