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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上回和我一起去过红袖招的仆役叫过去守着。”
齐嬷嬷毕竟是皇后的人,管家难免踌躇:“夫人的意思是……”
时锦冷笑一声:“她想给我下马威,也得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管家立时明白过来。
皇后的身边人都是聪明人,仗势为难下人这种手段既拙劣又显得愚蠢,齐嬷嬷不会主动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除非是别有所图。
能图什么?
只能是借此来下夫人的面子,好在后续见面相谈时占据上风。
想明白的管家担忧一扫而光,脸色登时沉下来,怒声道:“夫人放心,老奴这便去交代!”
话说完,不等时锦吩咐,就匆匆转身离开。
步履较之往日重了些,连背影看上去都透着怒气。
反倒让时锦愣了下。
时锦只顾着喂小三月喝牛乳,自己还未用饭。
知蕊探身把小三月抱起来,笑道:“看来姑娘这段时日费心治府,成效显著啊。”
时锦:“……”
齐嬷嬷在花厅已经等了半日,颇有些心浮气躁。
她正襟危坐,略显老态的手握住杯子,试图饮口茶压下浮躁的心绪。
茶水刚一入口,她一个激灵,下意识挺直了脊背。
这茶放的久了,冷而涩,齐嬷嬷跟在皇后身边多年,万没有受过这等苛待。
跟着她一道出宫的侍女见状皱眉,冲一众仆役道:“元嘉殿下怎么还不来?齐嬷嬷已经侯了半日!”
她们一众人清早来府,如今已近午时,却连时锦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齐嬷嬷心有不满,即便知道侍女出言不逊,也未曾制止,反而默许了她的诘问。
花厅里原先伺候的侍女小厮没过多久被人叫走,说是要处理些重要的事。
来传话的人伏低做小,满口保证说是会挑些手脚利索的人来伺候。
齐嬷嬷自己带了伺候的人,也不指望相府的下人。
种种为难,本就是为了要灭一灭时锦的气焰。
目的达到便也就作罢,这样拙劣的手段她自己瞧不上。
是以没多想,由着相府的下人折腾。
结果等新来伺候的人一到,她就知道大事不妙。
这一群仆役五大三粗,人高马大,往花厅一站,就给人威慑之感。
这侍女不是头一次催促了,可一旦问及时锦下落,仆役要么缄口不言,要么一问不知,嘴巴绷的严实极了,丁点儿消息都没透露出来。
“问你们话呢。”
侍女没好气地冲着仆役吼。
为首的仆役硬邦邦道:“夫人在忙。”
侍女一阵憋闷,怒不可遏地往外走:“嬷嬷是奉了皇后的命来府,我倒要看看元嘉殿下在忙些什么,居然连皇后的命令也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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