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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晚上还过来吗?过来说明对你还算满意,你问便是。”
卫莱为难:“我不了解陛下,陛下生起气来怎么办?公主是陛下的长姐,陛下敬重公主,公主就帮我问问吧。”
说着作势要抓公主的手。
平阳长公主身体微转,很自然的闪开,就转向外面,“天不早了,宫门要关了,我得回去了。
子夫啊,有些时候不要太追根究底,时间最能冲淡一切,日久天长,假的也能成真。”
“我怎听说越是得不到越想拥有啊。”
卫莱追上去,“公主,您——”
平阳回头:“留步,子夫,不用送了,我改日再来看你。”
说着急匆匆往外走。
“公主……”
卫莱扬起手绢,满脸凄苦。
施红田绿连同春喜一块进来,“主子,您这是——”
“快打水拿毛巾,我洗脸。”
手绢往施红手里一扔,“盯着它烧了。”
三人愣了愣,回过神意识到难过伤心都是装的,放心下来,分头去忙。
田绿把温热的毛巾轻轻搭在她眼上,“主子不想见公主不见便是,何苦折腾自己。
您的眼睛怕是明日也无法恢复。”
“是呀,主子。”
施红跟着说,“这等小事随便扯个谎就行了,干嘛非得跟自己的身体较劲。”
卫莱:“你们不懂,我避而不见,在公主看来就是忘恩负义。
她不敢动我,难保不会找机会给我家人添堵。
我和陛下都不乐于见到。
她今日知道陛下没碰我,改日定找机会进献美人,不论陛下收与不收,皇后和窦太主的目光都会从我和我家人身上转到公主身上。
没有她们这些人盯着,我清静你们也跟着轻松。
这招可谓一劳永逸。
只怕公主不那么容易相信。”
春喜不禁问:“主子是说公主不日还会来?”
“来是肯定的,除非宫里又多个李夫人或王夫人。
不过最近几日是绝无可能。”
春喜:“公主再来奴婢就说您病了?”
卫莱抓掉毛巾,看到施红田绿连连点头。
卫莱摇头笑笑笑:“对付公主那种一辈子顺风顺水没吃过亏的人,跟治理黄河一个道理,前期筑牢两侧堤坝,后面堵不如疏,最好引流到别处去,方能长久。”
施红:“这般麻烦?”
“这位公主不光在陛下和太后面前得脸,在太皇太后跟前也说的上话。
别忘了,馆陶公主嫁的只是一千八百户的小侯,她嫁的可是万户侯,‘萧规曹随’中曹相的曾孙。”
卫莱提醒几人,“皇后如同栗姬厌恶馆陶公主般厌恶她,见了也得热呵呵喊一声姐姐。”
田绿恍然大悟,“怪不得夫人要这么做,开罪了公主确实不值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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