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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阿雪被她拘走的魂魄,还得想办法从那荒屋里招出来才行。
这事,说着容易,做着可难。
且不说爷爷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别靠近那荒屋,单说招魂这事,我也不会啊!
严格来说,我并没有拜入曾叔公传下来的道统。
爷爷虽然不介意我翻看《龙虎术录》,但也只教了我一点皮毛,心术稍有涉猎,法术是想也别想。
简单来说,就是自保有余,想看事?也就嘴上说说的能耐。
不过事情已经推进到了这一步,我也不想半途而废。
其实我的性格有一部分继承我爷爷,拗的很,只是比起他,我更谨慎一些。
兵分两路,我让陈慕晴回家安慰他姑姑,自己跑回家去翻《龙虎术录》。
而让我大为惊喜的是,进门时,我爷爷已经回来了!
爷爷今年七十多岁高龄,但身子骨还很硬朗,脊背挺拔,头发也还有一半是黑的,梳的整整齐齐。
见我回来,爷爷先是笑着叫我的名字,接着鼻子一皱,脸色一变,顿时沉下声来问我去了哪儿。
爷爷平时和蔼,严肃起来的时候,眼神是相当锐利的,我被他看的顿时有些心虚。
一五一十地把阿雪被冲身、自己通过香和鬼谈判的事说了出来。
我爷爷是正经接替了曾叔公的道统,天师道的天师,也懂招魂的科仪,爷爷愿意出手的话我也不必去犯险进荒楼。
爷爷沉默着听完,也没打断我的叙述。
而我满心以为爷爷会去替刘雪招魂时,爷爷却叹了口气说“你这兔崽子,就懂吹大牛,还真有老子当年的那股劲。
逞了这能耐,我看你怎么收场。”
我愣了下,脸上的轻松劲也没了,问“爷爷,你不能替阿雪招魂吗?”
爷爷摇头纠正说“不是我不能,而是你现在沾了这个因果。
这件事,你就得管到底,不然会有余秧,反而落个麻烦。”
奶奶在旁边一听可不干了,说“那荒楼多危险哪,几年前老程头他儿子就是砍柴路过,第二天都吊死在了里边!
你敢让你亲孙子去那种地方?”
爷爷没理奶奶的直眉瞪眼,先喝了口茶,又埋怨了我几句,然后才开始说办法。
我也知道这是惹老爷子生气了,也没反驳,就乖乖听着,当爷爷说起处理刘雪的事时立即聚精会神起来。
爷爷想得办法还是招魂,这是不进去荒屋又能把刘雪的幽精召回来最好的办法。
但是施行者得是我,而不能是爷爷。
因为这是因果,因在我起,果由我收。
爷爷让我去通知了陈慕晴的姑姑,到了一问刘雪最近的玩伴才知道,原来除了刘雪是形同植物人外,还有两个玩伴都发烧了,而且早就送了医院。
我按爷爷说的让陈慕晴的姑姑把刘雪的贴身衣服挑了一件带上,然后又去敲响了另外两家人的门,也让他们带上了发烧女孩的一件衣服,到我家来集中。
等我回到家里,爷爷在院子里已经把法坛设好了。
红烛、香炉、黄纸、朱笔,这些东西一应俱全。
爷爷屏着一口气,拿起朱笔在黄纸上奋笔疾书地写下三道符。
直到最后一笔落下,才换口气。
到这里还没完,因为符并不是画完就能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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