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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如意不曾搭理,只是转着轮椅回到了书桌一侧。
而仇星剑亦是对陈如意这副态度习惯,他从腰封里掏出一封有些皱了的密信递到了陈如意面前,努了努嘴,“你要的东西我可是拿到了。”
陈如意有些嫌弃地蹙了下眉头,显然是对这发皱的信封十分不满意的。
仇星剑无奈地摊了摊手,“我的好太子,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是偷出来的。
您可是别嫌弃有些皱的了,依着我说,就算是上头沾满了酒,您都是不该嫌弃的。”
陈如意不曾回话,只是静静地拆开信封阅读着里头的密信。
直到看完,他才是抬手将整封信丢入那灯盏中,瞧着火苗霎时间将这封信给舔舐的干干净净,只留下一笼灰烬。
仇星剑瞧着分外可惜的,这到底是他拼着一条命得到的,这般烧了,着实是可惜的。
“这东西留着只会害人。”
陈如意一眼看出了仇星剑的可惜,淡淡解释道,“烧了最好。”
仇星剑听了陈如意的解释,分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故作夸张地张大了嘴巴,连连惊讶道,“我没听错吧?你竟然是会跟我解释你的做法的?”
仇星剑与陈如意自幼一起长大,乃是陈如意最信任的人,亦是最了解他的人。
只是这么多年来,陈如意做事一向我行我素,莫要说会与外人解释他的做法了,就是连为自己的做法多说一句废话,他都是觉着分外浪费时间的。
只是今日,这块榆木竟是开窍了?
“你的那位牵挂,可真真是有点意思的。”
仇星剑感慨了句,却是被陈如意的目光狠狠剐了一道,剐的仇星剑故作害怕地抱了抱肩膀,转身便是又攀上了窗棂,“东西我带到了,咱们明早再见。”
说罢,仇星剑的身影便是消失在了无尽的夜色之中。
陈如意的目光落在了那被自己立在桌上的小人儿身上,嘴角竟是不由自主地缓缓勾起。
-相府
今儿个的相府下人可真真是不好受的紧。
明面上要笑着给穷人派发米粥,回去又是得要受着大小姐的辱骂与训斥,一句话都是不敢回嘴的。
庞蔓蔓听到庞岩要开仓赈济百姓,还是打着为太子祈福的名号,便是气不打一处来的。
“凭什么?他太子府敢送了退婚书上来,令我丢了脸,凭什么还是要打着他的名义去散财的!”
庞蔓蔓满是怒气地踹了一下脚边跪着的总管。
总管吃了一脚,哎哟了一声,捂着心口躺在了地上一动不能动的了。
其他的下人瞧着连忙将脑袋垂的更低了一些,生怕这位主子将怒火迁移到他们身上的。
庞蔓蔓脾性是出了名的差,稍有不合心意之事,小则踹踹人之类的,大则是要施以极其残酷的死刑,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今日相爷不在府上,这群下人就是连寻个靠山,都是无处可寻,只得讪讪受下庞蔓蔓的怒火,一句话都不敢说的。
“都是一群饭桶的!
依着本小姐瞧,你们就该是滚出去跟那群穷人一起领救济粥,留在相府里,你们只会脏了本小姐的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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