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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不爱一个人不是你的错，妈妈。

但是你不能这样利用我，你不能最后把所有的罪都推到我一个人身上。

最终少娥叹了一口气，伸手擦素素脸上一直不断的眼泪：

&ldo;对不起……素素。

&rdo;

初中二年级，她面对着法官阿姨那张和善的脸。

她旁边站着一个沉默寡言的书记员。

她听见有人在说话。

她尽量笑着，努力回应法官的友善。

但是她开口的声音仍然是轻飘飘的，素素说：&ldo;妈妈。

&rdo;

法官没听清楚。

素素说：&ldo;妈妈。

&rdo;

她觉得说完这话就用尽了她一生的力量。

出了法庭，她看见盛志礼。

盛志礼的表情沉下来。

他完全地明白了。

好像是在那天以后，他不再坚持，同意和少娥协议离婚。

素素没有告诉少娥有关诅咒的事。

她也不会让少娥来参加盛志礼的葬礼，她要把少娥完全地排除出这个诅咒。

至少，尽她全部的能力。

但是她的存在本身也就是一种诅咒，有段时间，少娥看她的表情总是充满了隐忍的痛苦。

少娥尤其不能接受素素保留着盛志礼的姓。

有一次她甚至用了很幼稚的理由说：&ldo;姓柳不好吗？&rdo;

素素抿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少娥叹了口气，收拾餐盘。

&ldo;爱姓什么姓什么吧，谁管你呢。

&rdo;

竟然像是有点赌气。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直到素素去外省读了大学，她才听说少娥再婚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