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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里是更热闹了,那大门口两个圆圈圈的红绿电灯门框之外,又有四个电灯球大字,&ldo;特别表演&rdo;。
大门外空场子里,汽车换着汽车停住,把人行路都塞断了。
人力车到门外路上,还不曾停着,一阵铿锵的音乐,就送入耳鼓来。
计春心想:总算来得不晚,还把热闹时间赶上了。
跳下车来,也没有毛票给车钱,只好给了车夫一元现洋,自己匆匆忙忙地,就向舞场里面跑着。
到里面看时,恰好情美没有得着舞客,独撑着头,在舞女座上等人呢。
计春看到,认为是个绝好的机会,立刻买了二十块钱舞票,到舞厅里去找了一个座位坐下。
他这里一坐下,向情美那边看去,恰好她也向这边看了来,四目相she,就对笑起来了。
情美对他这一笑,为着什么,他不知道,他对了情美那一笑,就为着说不来,今天晚上,还是赶着来了。
二人对笑着,音乐台上的乐队已经开始奏起音乐来了。
他二人在音乐声中,好像得着一种什么命令一样,立刻走到一处,搂抱着跳舞起来。
在跳舞的时候,那晶光闪闪的钻石戒指,已经she到情美眼里来。
情美一想:这小子到未婚妻那里去了一趟,就戴着钻石戒指来了。
老陈说他岳家有钱,这倒不是假话。
当她眼睛she到戒指上时,计春也跟着她的眼光看来,脸上带了微笑,自己先问道:&ldo;你看这个戒指好不好?&rdo;情美微笑道:&ldo;好是好,但是这放在你手上,我说好又有什么用处?&rdo;
计春若是要安慰她两句,除非这样说你喜欢我就送给你罢。
然而这是太贵重的东西,怎样能随便地说送人,算是碰了人家一个橡皮钉子,也只得微笑着不做声,把这场困难胡乱地就牵扯过去了。
计春跳完了舞,自己回到座位上去,一看今天的舞厅里,十分热闹,各座位上都三三两两地,唯有自己这里是一个人,却太孤单了,想着刚才暗中得罪了情美,没有什么可博她欢心的,不如让她来坐桌面开香槟,和她捧捧场罢。
他如此一想着,摸自己衣袋里钞票,还是成卷地塞在里面呢。
这大可够今天一晚挥霍的了。
于是二次起舞的时候,将情美邀了过来坐下。
接着,就开了香槟。
情美在暗中握住他的手,就笑问道:&ldo;今天的报纸,你看过了没有?&rdo;说着这话时,眼睛很注意他的脸部,看他是如何答复。
计春很自然地答道:&ldo;今天我没有看报呢。
国家大事,与我毫不相干,我看报做甚么?&rdo;
情美咬了下唇皮,微微地点了两点头。
笑道:&ldo;那样就好。
&rdo;这四个字,忽然听着,倒有些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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