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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搬运工也随即把他们忘到了脑后。

直到大约四十分钟后，从那辆停在人行道旁的绿色轿车上下来的两个人开始盘问起他时，

他才又记起了这两个人。

现在是子夜零点十分。

航空集散站的大厅里已有不少人：即将离岗的服务人员；起

得太晚。

脾气乖戾的孩子们和催促着他们的手忙脚乱的母亲；满脸充满倦容的生意人；

穿着大靴子、留着长发。

四处游荡的年轻人。

有些人肩上背着袋子，还有两个背着装在

袋子里的网球拍；扩音器里宣布着飞机的到站和起飞，并播送着广播找人，像梦中听到

的有些赶也赶不走的声音。

&ldo;安迪和恰莉并排坐在桌旁，面前摆着的电视机已经接通。

这些电视机外壳已伤痕

累累。

凹凸不平，并被漆成了黑色。

在安迪看来，它们就像是未来派画家笔下邪恶的眼

镜蛇。

他将自己最后的两个硬币投了进去。

这样，人们就不会让他们走开了。

恰莉的电

视正在重放（新兵），而安迪的电视上是一部令人作呕的电视剧。

&ldo;爸爸，我非得那么做吗？&rdo;这是恰莉第二次问这个问题了?眼泪已在她眼眶里打转。

亲爱的，我已经精疲力尽了。

&rdo;安迪说，&ldo;我们没有钱。

我们不能呆在那里。

&rdo;

&ldo;那些坏人要来了吗？&rdo;她压低声音耳语般问道。

&ldo;我不知道。

&rdo;哒，哒，哒，头痛阵阵。

已不再是一匹没有驭手的黑马；而像是从

五楼窗户中坠下砸在他身上的装满尖利铁块的邮袋，&ldo;不过我们得这样假设。

&rdo;

&ldo;我怎么能弄来钱呢？?&ldo;安迪犹豫了一下，然后说，&rdo;你知道的。

&rdo;

恰莉的眼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流下，&ldo;这是不对的，偷东西是不对的。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