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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颈传来微微的酥痒,谢秉安冷俊好看的容颜突的在眼前放大,唇上传来熟悉的温润,她的呼吸被对方重?重?包裹,身子随着那熟悉的颤栗,生出一种让她羞耻,想要躲避的念头。
她竟然可耻的沉溺在谢秉安的吻里。
她应该是恨他的,可是经过方才一事,她发现?自己对他的爱多过恨,在看到燕王贯穿皇帝胸口的那一剑,她当?时在想,幸好、幸好不?是温九,不?是谢秉安。
蔚姝躺在圆桌上,目光洇湿迷惘的望着上方。
“宁宁。”
暗哑低沉的声?音在耳边不?断起伏。
蔚姝眼睫颤颤,看向谢秉安绷紧的下颔,骨指带给她的异样感觉,让她禁不?住想要退离,谢秉安箍住蔚姝的脚踝,在她玉足上亲了亲:“就这一次。”
他嘴上这么说。
可他的动作?不?容她拒绝。
蔚姝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脆弱的娇躯.被接连不?断的涟漪激的发麻,雪白细腻的玉颈微微后仰,试图阻止,试图唤回可怜的、被驱散的最后一点意识。
“宁宁、宁宁”
潺潺声?击碎了殿中的寂静。
谢秉安鬓角青筋绷紧,将满面娇红,陷入啜泣的蔚姝抱进怀里,贪婪的吮着她的耳珠:“宁宁是温九的,一直都是温九的。”
蔚姝羞耻的藏进谢秉安怀里,想要避开他不?知餍足的声?音。
谢秉安轻笑,抱起蔚姝放在榻上,看到小姑娘眼底还有未褪去的防备与懊恼,他冷了神色,体内汹涌的欲念也?逐渐平息。
“待会让云芝侍候你沐浴,今晚好好睡一晚,我明日带你去诏狱见秦雷。”
谢秉安为她掖好被角:“宫中事务繁多,我晚些时候回来陪你。”
蔚姝蒙头藏在被子里,等谢秉安离开后她才悄悄探出脑袋,拍了拍红红的脸颊,心里说不?上是懊恼多一些还是喜欢多一些,她应该恨谢秉安的,可方才与他的种种,却与她所想的背道?而驰。
云芝走?进寝殿,看到蔚姝红如云霞的脸颊,惊道?:“小姐,你又?起高热了?”
她伸手探了探蔚姝的额头,被蔚姝快速躲开:“我、我没事。”
她翻过身,续道?:“你快些备水,我要沐浴。”
云芝:……
她看了眼蔚姝的背影,纳闷皱眉。
怎么小姐从外面回来一趟,瞧着有些怪异。
暮色已至。
诏狱内阴暗潮湿。
沈禾与燕王坐在角落,两人衣袍狼狈,头冠被削。
外面传来几道?脚步声?,沈禾低着头没有理会,他的脸上一片颓败,对眼下的遭遇似乎已经坦然接受,在携兵直入长安城时,一切后果他都想过,可唯独没有想到会落到如此境地。
入狱为囚。
燕王抬头看向来人,两名锦衣卫搬着一张圈椅放在牢狱外,潘史?站在一旁,不?远处紧跟着又?响起一道?脚步声?,不?多时,便见谢秉安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他撩袍坐在椅上,手肘搭在圈椅扶手上,眉眼凉薄,如同看死人的目光,燕王豁然起身冲过去抓住铁门,咬牙切齿:“谢秉安!”
他恨不?得亲手活剐了他!
他自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承天门外也?有舅舅的三万大军,这场夺权他胜券在握,可他唯独没有想到一向不?齿谢秉安的梁老将军会助他一臂之力,若没有梁家那五万大军,他如何会输!
谢秉安的目光从燕王身上轻飘飘略过,落在坐在铁窗下,垂首低眉,好似一个局外人的沈禾身上,安静的牢狱外,突的响起一道?嗤笑,也?是这一道?极为轻蔑的嗤笑让始终低着脑袋的沈禾抬起头,冷锐如刀的目光逼视谢秉安,咬着腮帮子,眉目狠厉道?:“你笑什?么?!”
燕王冷冷看着谢秉安,回以冷笑:“谢秉安,就算你赢了又?怎样?大周朝始终姓裴,它?还是裴家的,就算将来帝王换了姓氏,那也?永远不?会姓谢,你一个太监就别妄想坐上那个高位,在大周朝子民的眼里,你还是那个奸诈狠辣的奸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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