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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1苏门答腊中部地区的马来民族。

】

【2苏门答腊半定居或不久前转入定居的部落居民。

】

但是你如果不拿一些不相干的问题来打扰他，让他自言自语骂个痛快，说不定你就会听到更多的东西。

从他那副模样上，你难道还看不出他肚子里有许多话要往外倒吗？你不用管他，等他发过一阵脾气以后，自己就会平静下来。

&ldo;听我说吧，先生，&rdo;这位船长忽然开口说道，&ldo;阿姆斯特丹的那帮家伙，那帮他妈的上面的犹太人，一心相信有什么珍珠。

他们说，伙计，留神找找珍珠吧！

说什么人们想珍珠都想疯了，等等，等等。

&rdo;谈到这里，船长会气愤愤地啐上一口唾沫，然后说：&ldo;喏，就是这样。

把钱都花在珍珠上了！

这种事儿都是你们这些老想要打仗，要这个要那个的人兴起来的花样，满脑子想的钱财，就是这么回事。

先生，这就叫作危机。

&rdo;万托赫船长迟疑一下，不知道应不应该开始和你谈谈经济问题；因为人们在今天除了这类问题以外，什么别的也不谈。

不过马萨岛那儿实在太热了，让人提不起精神来，没法谈这类问题。

于是万托赫船长把手一挥，嘟哝着说：&ldo;一开口就说要找珍珠！

锡兰这个地方，早在五年前就已经采得一干二净了。

先生，在台湾根本就不准你去采。

于是就说什么：万托赫船长，你去找个新采珠场吧！

把船开到那些糟糕的小岛那边；说不定那些地方的沙滩上可以找到好多珍珠蚌哩。

&rdo;船长轻蔑地用天蓝色手帕擤了一下鼻子。

&ldo;欧洲的那些混蛋以为这里还可以找到一些没有人知道的宝贝！

天哪，真是些笨蛋！

我奇怪他们怎么不叫我去瞧瞧那些合达人的猪鼻子里是不是有珍珠往外滚呢。

新采珠场！

巴东倒的确有一家新妓院，可是新采珠场又上哪儿找去呢？先生，这地方所有的海岛，从锡兰起，一直到他妈的克利柏顿岛为止1，我都了如指掌……如果有人以为他在这些地方还能找到什么好发财的宝贝，那就让他去走运吧，先生！

我在这一带已经跑了三十年了，现在那帮家伙却叫我在这里给他们找出一些新宝贝来！

&rdo;万托赫船长这样大发牢骚，几乎气得哽住了。

&ldo;让他们派个毛头小伙子到这儿来好了，他也许会找出一些东西，让他们大吃一惊，可是要我万托赫船长这样了解这些地方的人给他们找出来？！

……先生，没门儿！

在欧洲，你也许还能碰见一些什么玩意儿，可是在这里……人们跑到这里来还不只是到处钻，到处闻，想找点什么好捞的，甚至还不只是随便捞一把的问题，而是想找出一些好做买卖的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