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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第3页）

&ldo;她为什么做不到？&rdo;

&ldo;我想她还是会自责的吧。

因为妈妈知道，她在跟我做同样的事。

&rdo;

&ldo;同样的事？嗯，那是‐‐&rdo;

此时，楼下又传来妈妈的怒骂声。

听不清内容，只是长长的一连串，原本以为停了，可是马上又反复地说起来。

一如既往，根本听不见爸爸的声音。

&ldo;足够了吧？&rdo;我转向老爷爷。

&ldo;我已经累了。

这些话我不想再说下去了。

&rdo;

&ldo;嗯‐‐是吗？&rdo;

老爷爷沉默了一会儿，换了一种缓和的口气。

&ldo;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好吗？&rdo;

不知为什么，在那一刻，我似乎已经知道了老爷爷将要问我什么。

而那才是老爷爷最想知道的。

&ldo;您说说看。

&rdo;

老爷爷问了我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

&ldo;你就想这样继续下去吗？&rdo;

果然是我意料之中的问题。

&ldo;你就想这样继续下去吗？&rdo;老爷爷又重复了一遍。

我闭上眼睛。

满室幽暗，闭上眼睛也没有任何改变。

我深呼吸一次。

在我的脑子里响起了本来不可能听见的蝉鸣。

&ldo;‐‐不。

&rdo;我答道。

老爷爷应了一声&ldo;这样啊。

&rdo;那声音充满了寂寥。

&ldo;那你打算怎么办？既然你已经觉得这么过下去不行。

&rdo;

&ldo;只有毁灭了。

&rdo;

&ldo;毁灭什么？&rdo;

&ldo;毁灭这个故事。

&rdo;

&ldo;毁灭故事？能做到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