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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贤侄,萧言就知道事情成了,大喜道:“那就多谢刘公了,小侄明日就把田契送到!”
“告辞!
刘公止步莫送!”
既然刘祺愿意收下田地,今夜的事情已经成了一半,萧言当即告辞,匆匆离去。
待萧言走了一会,从客殿屏风后面走出一个中年人,满脸喜色着走到刘祺身边:“父亲,寿阳亭侯这是唱的哪出戏,白送我们三百顷良田,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刘祺扶着长须,瞥了儿子一眼,冷哼道:“心浮气躁,区区三百顷田地就把你高兴成这个样子,你还不如萧言这个孺子!”
中年人悻悻然:“父亲教训的是!”
又好奇道:“父亲真要明年察举萧言做孝廉么?”
“此子行事,老夫有些看不懂,他若能说动许慎这个书呆子察举,老夫便助力一把也无妨!”
刘祺淡淡道,心中却预感这件事不简单,可他实在想不出萧言存的什么心思。
而且,他还有一句话藏在心里没说,察举孝廉,可没保证朝廷就会征辟。
……
萧言出了刘府,这才察觉后背湿漉漉,忙舒了口气,和老狐狸勾心斗角果然累人。
萧言心中冷笑,把田地送出去,他一点都不心疼。
他甚至能想象得出,刘祺怕是在他走后绞尽脑汁想自己究竟要做什么。
可惜哪怕是聪明如诸葛孔明,也不会猜到他败家子般的行为目的。
只有他清楚,今年是光和六年,就在明年光和七年,将有一件惊天的大事要发生。
黄巾起义,巨鹿人张角要造反!
黄巾起义席卷天下,青州是重灾区,东莱郡黄县也好不到哪里去,就算是有万顷良田,也经不起黄巾贼的祸害,要是做守财奴,被瓶瓶罐罐牵扯住,那才是要糟糕!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黄巾贼也蹦跶不了几天,但萧言偏偏知道,黄巾之乱后,各州郡世家大族、豪强们就会趁势而起。
常言道,交人与未发迹前,这时候结交豪强,日后总有所报。
他今日要让刘祺答应明年察举孝廉,现在看来确实是异想天开,可黄巾之乱后,世家大族在州郡的话语权不是一般的高,到时候察举孝廉就是完全可能之事了。
要知道,曹操就是以孝廉身份进的仕途。
在大汉朝做了孝廉,就等于做了升迁的直升机。
不为州郡官吏,日后有怎么能在汹汹乱世中生存!
萧言没有勃勃野心,他早就想好了,大不了抱着曹操、刘备、孙权任一人的大腿,也足以富贵终身。
……
坐着马车煨着暖炉,马车颠簸令萧言有些困意,他强打精神,接下来去见许慎才是今夜的重头戏。
刘祺说到底只是宗亲豪强,以利可动之。
可许慎就不一样了,他是东莱大儒,品德高洁,你冒然许利,恐怕适得其反。
正琢磨怎么等会舌辨许慎,就觉马车骤然停了,紧接着就听有人喝道:“什么人夜闯宵禁!”
听这口气像是巡城官吏,萧言松了口气,还以为遇到强盗了。
撩起门帘,萧言悄悄看向来人,只见萧管事已经取出令牌与一队汉卒交涉。
毕竟是寿阳亭侯,巡城官吏不敢怠慢,忙上前道歉:“巡城曹吏太史慈,惊扰君侯车驾,赎罪。”
萧言感受到了特权的快感,脸上和蔼可亲,摆手道:“巡城是诸位职责所系,何罪之有……等等,你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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