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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囡,我好喜欢你的,你……”
鹿鸣话说到一半,脸都红了,憋了半天,这才问出了口,“你不要喜欢别人,喜欢我好不好?”
这句话,鹿鸣已经说第二回了,第一回听到的时候是感动,第二回听到的时候,心里却有些好笑。
善鸢也不曾想过,原来在一段感情里,鹿鸣居然是如此的不安。
鹿鸣恐怕不知道,想嫁他的女郎有多少。
喜欢文人的女郎是有的,但喜欢大将军的也不少,加之鹿鸣确实在战乱之中守护了上京,当他是英雄的小姑娘,端看那一日在城门撒花的人有多少就知道了,在鹿鸣的座骑路过以后,路上的红花可是捡都捡不完呢。
善鸢从鼻子发出了一个不置可否的鼻音。
在鹿鸣热切的目光之下,善鸢才道,“你若一直对我好,我便考虑。”
考量到他昨夜里恶劣的行为,善鸢决定不给他直接的答案,就令他纠结去吧。
鹿鸣的心被吊得老高,可却又拿善鸢没办法,谁要善鸢是他的祖宗呢?“祖宗!”
他莫可奈何的捏了捏善鸢的脸颊。
“饿了吗?”
鹿鸣问。
鹿鸣不问,善鸢还没什么感觉,这一问之下,还真有些饿了。
“饿了。”
她的嗓子听着有点委屈,
鹿鸣好笑地揉了揉她的脑袋瓜,“好,带你去吃好吃的。”
给个面子
马车下了山,驶进了皇城,此时正值晌午,鹿鸣便让马车停在城门前的迎华楼。
车门打开,在善鸢正要下车的时候,南衙军左骁卫正领着一队人马迎面而来,来到鹿鸣面前后,左骁卫在五部开外下跪行礼,显然是不敢冲撞到善鸢,他拱了拱手,朗声道:“王爷、郡主,皇后娘娘有令,要卑职寻王爷和郡主速速回宫。”
此人声若洪钟,若是在安静的情况下,他的嗓子约莫可以传到隔一条街了。
善鸢明显受到了一丝的惊吓,鹿鸣为此不悦的蹙起了眉头,左骁卫不禁低下了头,为鹿鸣的气势所震慑。
就算鹿鸣年纪不大,可是他在军中积威深,军中老将在他面前都不敢造次。
南衙军十六卫是守护京城安危的禁军,里头的将领多半已经向鹿鸣靠近,左骁卫吴宣却不同,吴宣是宁家的部将出身,从祖父辈便为宁家效命,是宁家安插在禁军里头的人。
吴宣年约而立,是个五短三粗的男子,面上浓眉大眼,脸盘有棱有角,虽是个粗汉子的长相,可是粗中有细,他身上的铠甲闪闪发光,红色的领巾一丝不苟,如今他还跪在地上,背已经被汗浸透。
鹿鸣没有回话,他每一息的沉默都带了吴宣精神上的压迫,那汉子的额际都沁出了汗珠子,一颗一颗地滴落了地面上。
“可有懿旨?”
鹿鸣终于舍得开口了,却是给了一句诘问,吴宣的头都快要埋到地上了。
善鸢在一旁观察着鹿鸣。
如果不是面对她和贵妃的时候,鹿鸣确实就是人们口中那个冷酷无情的活阎王。
宁家人曾经制造谣言,说是荣王天生冷情,造太多杀孽,是修罗之身。
善鸢此刻望着鹿鸣的背影,心里却有些的酸涩。
这世界上哪有什么天生血冷的人?如果出生富贵,可以像太子一样享受大家族庇荫,金尊玉贵的被捧在掌心长大,又何必像荣王一样在战场上九死一生?
鹿鸣能够如此桀骜不驯,全都是他用自己的力量,一点一点拼搏出来的,他会这么做,不过就是为了护着她和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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