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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冰冰的宫殿,谁住谁知道。
傅希言抱着被子,缩在裴元瑾的身边,眼睛总忍不住往床外那一大片空地看去:“要不是地上还铺了层地毯,我还以为自己住的是毛坯房呢。”
裴元瑾伸过去手,将人搂住:“冷?”
……
傅希言躺在他的胳膊上,一动不敢动。
这个姿势,怎么说呢,温暖是温暖,但是自己会不会有些太……胖鸟依人了?他想象了一下第三者的视角,觉得画风太美。
裴元瑾感觉他的脑袋在自己的胳膊上动来动去:“不舒服?”
傅希言说:“我怕你不舒服。”
裴元瑾直接将人搂到怀里:“这样呢?”
傅希言内心十分别扭,但说出来未免不解风情,便反手抱住他,轻轻拍了拍:“行,就这样吧。”
再折腾下去天都亮了。
裴元瑾说:“将就一晚上,明天回去。”
傅希言说:“她会放我们回去?”
“明天,寿南山就该到了。”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寿南山对他的重视程度。
他们进去后一个时辰没有出来,寿南山便已经来到了灵韵宫门口,坐在殿内喝闷酒的乌玄音幽幽叹了口气。
又过半个时辰,寿武王大驾便出现在了殿门口。
乌玄音靠着门框,拎着酒壶,喝得比见傅希言他们时更醉了一些,两颊红晕如初升旭日,带着娇柔妩媚的美感,然而寿南山眼里,好看的皮囊也改变不了她是个不动则已、一击毙命的武神。
“我宫少主携夫人于一个半时辰前曾来拜会教主,迟迟未归,夜色已深,老夫想接他们回去了。”
乌玄音晃了晃酒壶:“你们少主都几岁了,回不回家还要你们管的?”
寿南山说:“老夫管不了少主回不回家,但能管得了别人让不让他回家。”
乌玄音问:“你想怎么管?”
寿南山说:“你不能动手,我可以。”
“你怎么知道我不能动手?”
乌玄音嗤笑一声,回到大殿内,拎着一个箱子出来,丢在地上,用脚尖打开,里面一堆奇奇怪怪的金属球,“里面是我晋升武神前的真气,来啊,打啊!
谁怕谁!”
此时,裴元瑾和傅希言已经听到动静赶来了。
寿南山道:“教主认为我会信吗?”
他没见过金属球,但傅希言手里却有一颗相似的,正是太史公交给他们的那枚“摄魂怪”
。
傅希言连忙咳嗽了一声,道:“不知教主从何处得到此物?”
乌玄音说:“买的。”
裴元瑾冷声道:“此物主人原本是云海绣庄。”
云海绣庄灭门惨案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自然不需要特意解释,寿南山便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
他看向乌玄音:“莫非云海绣庄灭门是灵教所为?”
乌玄音随意摆了摆手:“当然不是。
云海绣庄被灭门,我还不是武王呢,没有必要。”
寿南山说:“但当年,令师已经是武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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