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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这事沈瑜卿脸色更冷,刮他一眼,“你不是问过我的婢女?还来试探我。”
魏砚咧了下嘴,盯紧她的眼,“你口中的先生是谁?”
“自然是我在书院的先生。”
沈瑜卿仰着脸,不避不躲。
“他送的?”
魏砚舔舔后牙槽,眼底神色沉下去,幽幽如谷。
沈瑜卿目光直接,淡淡道:“谁送我的同你有什么干系,你口中的正事就是找我来兴师问罪?”
他看着她,眼里笑意随之淡了,“是没什么干系。”
“明日随我去阳关一趟。”
魏砚出了毡帐,猛烈的风割肉刺骨,刚从她暖帐里出来还颇为不适。
他往出走,风吹得衣摆猎猎,日光极大,照得人刺眼。
想到方才她看他时防备的神色,不禁扯扯嘴角,倒是他自作多情,活该找罪受。
…
翌日启程,沈瑜卿风寒好的利索,临行前绿荷熬了莲子银耳汤。
到观洲多日,这还是她头一回喝到莲子银耳汤。
“不是说观洲没有这东西,哪来的?”
沈瑜卿随口问了一句。
绿荷欢欢喜喜,“奴婢就知道小姐爱喝。
观洲确实没有,还是那日王爷特意吩咐人出城去买的,梨子,银耳,莲子,还有昨日的乌鸡…”
汤…绿荷卡在了嗓子眼。
“行了,我吃不下了。”
沈瑜卿喝了两口便推拒掉。
“小姐,是奴婢多嘴,您再喝两口吧。”
绿荷咬咬舌头,千不该万不该在这个时候提王爷。
自那日她说完王爷问过话之后小姐就不对劲。
“我不饿,收拾收拾该走了。”
沈瑜卿淡淡地道。
“是。”
绿荷将碗拿了下去。
沈瑜卿从毡帐里出来时,魏砚已整队完毕。
临行前似是出了急事,张禾打马而至摸出怀里的军报交给魏砚。
魏砚接过展开快速看了眼又收回袖里,一句话都没说。
不知怎的,张禾总觉得王爷有点不对劲。
好像总心不在焉不知在想什么。
譬如现在,若是搁以往王爷看了立时会有军令,可现在没吩咐一句。
“王爷,可要属下先行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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