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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调虎离山（第2页）

这次行动准备得有些仓促，画舫上的桌椅没搬下去，妖鱼落在一张桌子上。

画舫里灯火通明，妖鱼的细节展露无疑，扁头蛇身，黑色细鳞反射火光，发出金属才有的深沉色泽，不对称的四肢赫然是人手人脚之形。

姚晴、云根和郭明等人已经见过妖鱼，但都是在黑暗的环境下，此刻看得清清楚楚，心头不由一凛，首次看到妖鱼的捕快也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妖鱼盘在桌面上，两只细眼盯着众捕快，张开大口，口中肉球上，人脸轮廓肌肉牵扯，发出又尖又细的叫声，好像女人在耳旁大叫，震得人耳膜发麻。

妖鱼叫完，钻入桌椅的缝隙，撞得桌翻椅倒，向众人迅速游了过来。

众人周围的桌椅都被搬开，留出来一块空地方，面对这样丑恶的妖物，谁也不敢大意，握紧武器全神戒备。

很快，一张桌子被撞得一歪，妖鱼一跃而起，带着一股浓烈的泥臭味儿，凌空扑了过来。

郭明眼疾手快，一刀劈中了鱼头，但妖鱼体表布满黑色细鳞，刀锋滑开了，妖鱼继续前扑，张口向他咬来。

姚晴一刀从下面撩上来，和郭明的刀形成一个夹角，把妖鱼架住了。

剩下的捕快纷纷出刀，砍向妖鱼长长的身体。

妖鱼身上生满黑鳞，刀刃砍上去，发出金属才有的迸击声，众捕快又挤在一起，挥刀力度不够，伤不到它。

妖鱼挣扎着向前扑，张开大口向郭明咬去。

云根这次不用作法，手持一柄精钢长剑，挺剑刺向妖鱼左眼。

他虽然年老，但这一剑刺得又疾又快，妖鱼只能把头缩回去，众捕快合力将它挑开了。

众人和妖鱼战斗时，顾北就猫在一旁盯着，他若出手，自然能稳稳压制妖鱼，但能用一分力解决的事，绝不用两分力，性格突出一个鸡贼。

而且橘猫幻化时妖力消耗很快，轻易不愿浪费，看到妖鱼摔在船板上，才瞅准机会扑过去，想按住它吸收妖力。

妖鱼吃过橘猫一次亏，离开水后更不是橘猫的对手，不敢迎战，翻滚着撞破一扇窗口，向湖中钻去。

它体表布满黏液，硬要逃走顾北也拦不住，眼睁睁看着它钻回了水中，悻悻退了回来。

第一次照面，众人与妖鱼打了个平手，纷纷镇定下来，郭明带着几名捕快把碍事的桌椅从窗口丢出去，腾出更大的空间。

没过多久，“哗啦”

一声，妖鱼撞破另一边的窗口跳入船中，尖叫着扑了过来。

这次首当其冲的是云根道长，他的剑法虽然好，但年老体衰，气力远不如郭明，只能避其锋芒。

两名捕快从旁边合力架住妖鱼，但鱼尾猛地横扫过来，将一名捕快拍得头破血流昏死过去。

顾北扑起来想按住妖鱼，不料妖鱼比他想象中聪明，得利后没有恋战，又撞破窗口钻回了水里。

郭明分出一个人，先把受伤的捕快架到画舫上层，妖鱼很快再次跃入船中。

它学了个聪明，又向云根扑去，众人只能帮忙遮挡，忙乱中又被妖鱼抓住机会，用鱼尾扫伤两名捕快，大摇大摆钻回了水中。

“真娘贼！”

郭明万万没料到一条鱼竟这样鸡贼，忍不住破口大骂。

舫上人手本来就少，现在伤了三个，已经处于下风，他只能招呼远处的捕快过来支援。

四五个捕快乘坐一叶扁舟飞速划来，但刚靠近画舫，妖鱼突然从水下钻出来，将扁舟顶得翻了个个儿，来支援的捕快全都落了水。

在水中人绝不可能是妖鱼的对手，势必要被一个个咬死，姚晴和郭明大吃一惊，急忙带人跑过去搭救。

顾北隐隐觉得不对，念头未落，妖鱼突然破窗而入，卷起捆成麻花一样的刘争向水中游去。

他猛地扑过去，千钧一发之际，利爪压住了鱼尾，但妖鱼猛地一甩，几片尾鳞脱落下来，挣脱出去钻入水中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