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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清算（第2页）

即便心痛到站不稳，秦亦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祝念笙。

如同饮鸩止渴，一边痛着，一边心安。

至少，她还活着。

他失魂落魄的望着她，在祝念笙转身去休息室的时候，秦亦立即跟了上去。

他太想她了。

哪怕明知道她会把冰刃对着他，可只要她愿意站在他面前，他也是甘之如饴。

秦亦并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脚步声，快到休息室的走廊上，祝念笙转过身来，嘲讽说：“看不出来，秦总竟然有尾随他人的癖好。”

望着几步开外的祝念笙，秦亦怎么看都不够看，对着她冷若冰霜的脸，他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憋在心底千千万句的对不起，哽在喉咙不上不下。

半响，才勉强说了句：“念笙……原来你真的活着。”

原来他这五年来并不是做梦。

当初医生宣布死亡时间那一刻，秦亦下意识的屏蔽，可他内心再清楚不过，祝念笙那时候已经绝了气息。

他表面上骗自己骗了五年，可哪一次午夜梦回不是痛苦惊魂？

他针对顾宴临，心底又何尝不是借此给自己立一个慰藉，给自己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秦亦万万没有想到，梦想可以成真。

“真是抱歉，没有如你的意去死。”

祝念笙嘲讽的话语把秦亦从回忆的深渊里拉了回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念笙，我……”

秦亦想解释什么，可祝念笙没给他这机会，“秦亦，我既然回来了，那我们之间的帐是时候好好清算了。”

秦亦被祝念笙眼里的冰刺的浑身发凉，可笑的是他现在竟然还有一点庆幸。

庆幸哪怕是恨，至少让他们俩之间还有关联，他其实很想对祝念笙说一句，“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可最终，他心中苦笑，面上却平保持平静说：“你想怎样清算？我随时恭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