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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呵了一声,搂着我的手臂紧了几分:“什么是丈夫应尽的责任?什么又是幸福美满的家庭?衡量标准是什么?你能具体罗列出来吗?”
“白子悠,人跟人是不同的,主流思想并不能涵盖全部人,总有人,活在自己定义的主流思想中,是外人所不能理解的。”
“你记住,你眼中的正确,在别人眼里,或许就是错误,站得角度不同,看到的世界也不同,但有一点对谁都适用,那就是听从自己的心。”
难得,宗政烈会跟我说这么多话。
他的语气很深沉,我能感觉得到,他心情不好。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不停的在猜想着,他跟蓝思妤之间的婚姻,到底是怎么促成的。
看得出来,他并不爱蓝思妤。
可他们却在人前那样恩爱,并且从来没有想过放弃这段婚姻。
吃饭的时候,我问他:“那你听从自己的心了吗?”
宗政烈筷子一顿,眼皮子微垂,僵在那里好半天都纹丝不动。
我心里跟着一抽,吃了口菜道:“谁都想听从自己的心,可有时候,现实不允许。”
“有谁愿意认命呢,可不认命又能怎么办,小小的躯体撑不起大大的梦想,只能苟且一生。”
鼻子发酸,我快速的眨了眨眼睛,往嘴里扒拉了几口饭。
一直到吃完饭,宗政烈都没说话。
下午的时候,我正在打草稿图,宗政烈突然道:“我会听从自己的心,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
心口莫名一颤,我点头,说我相信你。
宗政烈抬眸看我,扬起了一抹浅笑。
他笑起来很好看,本就英俊的脸上像是染上了一抹盎然春色,令人动容。
那一刻,我真想冲上去紧紧的抱住他,告诉他我很爱很爱他。
可我忍住了。
唇角微扬,我们隔着空气对视,互相微笑。
虽然只有短暂的几秒钟,但我知足了。
下班的时候,古慕霖突然给我打电话说他到北城了,问我有没有空陪他喝一杯。
我正发愁该怎么跟他们夫妻俩同住一个屋檐下,现在有了个商量的人,我赶紧答应了下来。
晚上宗政烈有个饭局,要很晚才能回家。
我拎着包坐地铁赶往了北城地质大学附近的一个烧烤摊,找到古慕霖的时候他已经点好了烤串,又点了一打啤酒。
撸了一根羊肉串,我嘬了口啤酒,问他怎么这么赶就来北城了。
古慕霖脸色有些发沉,问我有没有发现莫妃不见了。
被他这么一提,我才恍然发觉,这次蓝思妤身边,竟然没有莫妃的身影。
我问他出什么事了。
他担忧的看着我,说自从拍卖会上的事情发生以后,莫妃就莫名其妙的去贫苦山区支教了。
莫妃去的地方很苦,尤其是水资源,格外的匮乏。
那个地区的很多人一生只洗三次澡,出生、结婚、死亡。
最重要的是,去山区支教的请求,还是莫妃主动提出来的,否则宗政烈也不会同意她去。
古慕霖道:“子悠,你觉不觉得这件事情很奇怪?”
我后背也跟着发寒:“这件事情,该不会是蓝思妤搞的鬼吧?毕竟在晚宴上,莫妃的意图太明显了,蓝思妤不傻。”
古慕霖将酒杯放在桌子上,沉沉的叹了口气,无奈道:“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着急来北城了?”
“子悠,你别看蓝思妤表面上一副温婉的样子,其实是个极其心狠手辣,手腕阴毒的女人,你听我一句劝,尽早离开宗政烈,否则下一个遭殃的人,就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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