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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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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艳坐上公交车，情绪得到稍许平息，但心里翻来复去的杂思捋不出头绪，她感到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不知道怎么收场？正愣神着，听到售票员喊南平菜市场到了，她才回过神来下车。

她的菜还在车上没有下呢，她忙着赶去菜市场是去处理昨天她拉回来的那车菜。

本来她的菜每次都是很快可以出完的，但因为今天上午去找田菜说事耽搁了最好的出来时间，守摊守到下午，菜都没有出完，没有办法，她只好留下来明天继续卖菜了。

晚上，她去了夜色狂歌，但没有见到钱费德也没有见到田菜，她就混在那些夜女郎中间，喝起酒来。

那些夜女郎，除了新来的那几个，牛艳都认识，因为牛艳经常混迹于夜色狂歌，主要是混酒喝。

在夜女郎还没有出场之前，她们都在这个夜女郎包里唱歌、喝酒，牛艳偶尔也放歌一曲，虽然五音不全，旋律、词都错漏，但在那个小小的夜女郎包里牛艳就这样混着，混出了自己的模样。

因为她有头衔——保安头的姐姐，钱费德与田菜的媒人。

过了好一阵，也没有见到钱费德和田菜俩来，她有点纳闷，问一个还没有出场的叫小飞的夜女郎：“怎么不见钱总和老板娘？”

小飞“你说的是哪个老板娘？”

牛艳惊讶：“田菜呀。”

小飞以不屑的口吻应道：“没有听说钱总有老婆呀，田菜不是帮他看家的那个保姆吗？”

牛艳：“啊？那钱总呢？”

小飞瞬间喜颜满面：“钱总现在很不来夜场，这里换人管了，是个女官，我们叫她金姐。”

牛艳举起酒杯：“不说了，来我们喝酒吧。”

刚要喝酒，有人进来喊：“小飞，上场了，野花间。”

小飞放下酒杯就随她走了，牛艳在想：“这个应该是新来的总管了。”

这个夜女郎的休息间里此刻只剩下她一个，她干脆把一杯酒一干而净，拿起话筒吼起了歌，有一句没一句地，反正就自己唱给自己听，旁边无人，她毫无顾忌，放开喉咙吼。

牛艳正吼得开心、解气，刚才带小飞出去的那个女总管回来了，被牛艳的歌吓到，一进门直接跑进音响间，把音响扭听了。

牛艳还在闭眼自我陶醉地大吼着呢，一下子没有了音乐，睁开眼睛才发现有人站在旁边盯着她，人家还没有开口她就开口咆哮起来“你什么意思？你是谁？意思是不让我唱歌了？”

总管不慌不忙：“我是这里的总管，不是不让你唱，你唱得太刺耳了。”